一般人早累趴下了。

兩個小時後,地面上出現了連綿二三十米、五六個不規則的不大不小的沙坑,也不算深,還不到1米。馬逸明盤算著,這就是牧馬人這種越野車前輪掉了進去,要往前開也沒有了仰角,只能後退,即使運氣好衝了出去,又會掉進第二個坑,那這個車脫困就有點麻煩了……

兩人累了一身臭汗,又跑去那破木房子搞了些快腐朽的木板把那坑蓋住,上面用浮土均勻地鋪上,再折了一些樹葉樹枝扔在上面……剛剛挖上來的沙土還有些溼潤,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慢慢變得乾燥起來,乍一看真看不出太多毛病。

兩人站在路邊笑嘻嘻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張凱說:“這坑作用不大,只能阻止他們一會兒,算是預警吧。”

馬逸明說:“預警?他們真要開車來,老子就把他們的車都幹掉。走!凱哥,讓老餘烤肉了!”

……

餘乘風的肉都切割得差不多了,有的掛在亭子的木頭上,有的用樹枝串成一坨一坨做成一個大肉串插在地上,袋鼠的下水都給餘乘風扔得遠遠的,他不會處理。

馬逸明瞅了瞅洋鐵桶裡的肥肉,說:“老餘,這肥肉怎麼這麼少?”

餘乘風說:“這袋鼠肉都是瘦肉,肥肉少得可憐。就這小半桶還是我用這破刀子一點一點割下來的呢。”

馬逸明說:“行了,有總比沒有好。老餘,生火!烤肉、熬油!吃了咱們撤!”

“連夜撤?”

“連夜撤!我覺著這個地方還是不太安全。”馬逸明說完就去了那老木頭房子。

餘乘風和張凱開始生火了,一股青煙冉冉升起……

現在太陽已經開始偏西,兩人望著那冉冉升起的青煙,默默祈禱著,不要再來人了噢,受不了啊……

馬逸明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個玻璃酒瓶子。

張凱笑著說:“咋啦馬總?搞兩杯?”

馬逸明笑笑沒說話,抓起來那把鶴嘴鋤走到廢棄的一堆轎車邊……

馬逸明的鶴嘴鋤“嘭”地一聲狠狠挖在那舊車的油箱上,油箱登時破了個小孔,馬逸明連忙把那酒瓶子拿過去接住裡面流出來的汽油。

破爛的小孔裡像患了尿道炎的老頭撒尿一般,淅淅瀝瀝地漏出一縷殘油……

張凱湊過來,奇道:“這破車放了多少年了?這油箱居然還有汽油?”

馬逸明說:“汽車的油箱密封性非常好。這些車都是自己開過來的,裡面肯定有殘存的汽油,只是不曉得還剩多少。”

接完這臺車的殘油,淅淅瀝瀝的還不到半瓶,馬逸明瞅了瞅瓶子,站了 起來……

“嘭!”又是一聲,馬逸明又砸開一個汽車油箱……

張凱明白了:“馬總啊,你打算那個那個……”

“是,看看能接多少殘油,咱們做幾個汽油彈。”馬逸明趴在車下,咧嘴笑道,“這玩意兒有個名堂,叫‘莫洛托夫雞尾酒’,過去打仗用來燒坦克和裝甲車。咱們可以用來燒汽車。”

“狗日的敢來追我們,老子就扔他幾個……”

馬逸明話還沒說完,張凱連忙跑過來幫忙:“我來我來,這個主意真是好!哈哈!”

一陣烤肉香隨著風兒飄了過來,餘乘風喊道:“喂喂,兄弟們,聞到肉香了沒?哈哈哈。這袋鼠肉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