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川菜館子。

馬逸明、張凱、伊姆蘭兄弟四個人吃川菜喝茅臺,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伊姆蘭說:“康德先生,我伊姆蘭向溼婆神起誓,你以後就是我的兄弟。來印度或者迪拜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張凱久經酒場,也不把伊姆蘭的酒話當回事,嘴裡應道:“你把我當兄弟,我也把你當兄弟。”

馬逸明說:“伊姆蘭和威亞斯來中國,我們也一定熱情招待。”

喝了口酒,馬逸明把伊姆蘭送兩萬澳幣和一輛車的事情說給張凱聽。

張凱說:“那錢呢?”

馬逸明說:“我花了。”

張凱囁嚅了兩下,也不好意思再問,自己足足輸掉了馬逸明4萬多澳幣呢。張凱接著說:“車拿來幹什麼用?我們又不在這墨爾本混。賣了吧。我拿去賭場翻翻本。”

媽蛋!爛泥糊不上牆,瞧他這點兒出息。馬逸明也沒睬他,把杯子端起來說:“來,喝酒!”

伊姆蘭喝了兩口酒說,康德放出來了,他們也放心了。明天他和威亞斯回印度辦事,哈里和康德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馬逸明說下次吧。這次是跟團來的。去印度簽證麻煩得很。

伊姆蘭說,一定要來噢。

一定一定。馬逸明和張凱頻頻點頭,去印度猴年馬月的事情。看來全世界的酒鬼都差不多,喝了酒吹牛逼都一個德性。

……

四個人喝光兩瓶茅臺,伊姆蘭和威亞斯開始犯暈說話大舌頭,連連說夠了夠了,再喝要倒下了。張凱酒量大還想再喝,馬逸明打住了。馬逸明說,喝好了就撤吧。

四人興盡而返。

回到酒店,馬逸明把張凱叫到自己房間。

兩人坐在沙發上抽菸。

張凱說:“馬總,跟團不跟團我無所謂,要不,我們在酒店呆夠一週再說,這裡可以賭錢,那什麼彼諾夫酒莊就是喝葡萄酒,沒啥意思,不如不去。”

馬逸明說:“我也是這意思,到這裡多呆幾天。”

馬逸明瞅了瞅張凱,說:“凱哥,你被關這個事兒你覺得玄乎麼?”

“玄!媽逼的,老子是見義勇為,警察反倒把我關起來,這要在國內老子早吵翻天了。哎,我用中文和他們講,他們都不聽的,這資本主義國家的警察太操蛋了!”

“凱哥,這是有人在搞我們的路子。”馬逸明悠悠地噴出一口煙。

張凱一張臉登時陰沉下來:“誰?”

馬逸明把柯百里和李約翰使壞的事情講了一遍。馬逸明說:“我和宋哥上次去賭船發了點財,那柯胖子和他頭家看我不爽,這次整你就是給我找難看的。這個事情伊姆蘭找律師打聽了,確認就是他們倆乾的!”

“確定?”

“確定!”

張凱怒火慢慢起來了,轉念想了想說:“馬總,你和老宋去那賭船上搞了他們多少錢?”

馬逸明瞟了一眼張凱,說:“不多。”

“不多到底是多少嘛!”

馬逸明不緊不慢地說:“加起來兩三千萬有吧。”

什麼?這還不多?張凱吸了口涼氣。張凱大聲道:“難怪!老宋他孃的自打跟你馬總混了幾趟就變闊綽了!原來你們搞了那麼多錢?”

馬逸明遞給張凱一支菸:“明天伊姆蘭他們就回去了,就剩下我們倆。”

“留下來可不是想去賭錢。”馬逸明笑笑地道。“憑你凱哥的本事,老子再給你十萬你都能輸光。”

“我找伊姆蘭要了臺車,就是留下來準備對付柯百里的頭家李約翰的,要幫你出口惡氣。你覺得這個主意咋樣?”

張凱毫不猶豫地說:“這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