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大酒店門口人流不多,一個高高瘦瘦、穿著紅色制服的門童在門口迎賓。 門童面板略黑,五官卻長得像華人。馬逸明坐在大堂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門童在門口作業,向客人問好、開門,幫客人搬執行李……這小夥兒動作利索,眼神機敏,看來幹這一行的日子不短了。 酒店門童,在西方社會是一種很特殊的工作。他們不僅是酒店禮賓服務的第一道門面,也是酒店掌握客戶資訊、客流動向最全面的崗位。在一些高階別的大酒店,訓練有素門童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職業技能:能記住客人的姓氏、車牌、職業……客人下車一露面,門童一看他的臉兒就知道他來過幾回,這時候一聲熟悉的問候,會立刻感動客戶。 這種管理理念在西方叫“關鍵時刻”!(Moment Of Truth),簡而言之,優質的公司會隨時創造感動客戶的機會。 當然,門童也是一種靠小費滋潤的職業。他們接受的小費一般在1-3美元之間,在澳洲也就是1-3澳幣,在歐洲會是1-3歐元,都是小面額的紙幣或者鋼鏰。不過,別小看了這些小錢,一天隨便能掙個幾十塊,幹門童在西方五星級大酒店可是個好職業,一個門童每月的小費收益超過薪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這種情況在中國很少見,中國沒有小費文化。 馬逸明可沒想那麼多,在他眼裡,這個小門童就是個“包打聽”,他必須得搞定這個傢伙。 馬逸明耐心地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見那門童恰好把客人的行李放上行李車交給行李員,在一邊左顧右盼有點無聊的時候,馬逸明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 門童毫無察覺,馬逸明輕聲招呼道:“嗨!” 門童扭頭一笑:“嗨!” 馬逸明直接用中文說話:“怎麼稱呼?” “叫我阿泰好了先生。” “中國人?” “印尼人,華裔。” “噢,難怪中文不錯。”馬逸明微笑,隨手掏出兩張澳幣往阿泰兜裡一揣,“都是華人,很好。” 馬總出手闊綽,一張面額10元,兩張就是20元,這傢伙,把阿泰整得眉開眼笑。看來自己遇上土豪啦! 阿泰瞅了瞅自己的兜,臉上綻出笑意:“先生,我能為您做什麼?” 馬逸明摸摸下巴:“找你打聽一些事,看你知道多少。” 阿泰顯然是個老手。阿泰左右看了看,小聲對馬逸明說:“先生,您要打聽的事情方便在這裡說嗎?” 好,上道!這是個優秀的門童,馬逸明確認無疑。 “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說說話最好不過。” 阿泰輕聲道:“先生,我現在值班,您有15分鐘時間。請跟我來。” 阿泰說完,若無其事地推著一個空行李車往酒店一側走過去,馬逸明心領神會,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穿過電梯間,走到樓梯口,阿泰把行李車往過道一放,拉開緊急通道門,閃身進去了。 馬逸明左右看看沒人注意,跟了進去。 酒店的內樓道口,安安靜靜,沒有客人走樓梯的,阿泰這小夥兒真機靈,恐怕沒少幹包打聽這種好事。 阿泰從褲兜裡摸出一支菸點上,隨手遞給馬逸明一支,老江湖的氣質顯露無遺。 “說吧,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阿泰老練地噴出一口煙,“想知道夜總會的小妞價錢麼?我告訴你先生,那些女人很狡猾,她們一開口你打五折準沒錯,不要去那裡找。有需要,我幫你帶到房間裡來……” “不不,不是這個事情。”馬逸明笑笑地解釋,隨手掏出手機,點開瑪麗和餘乘風在墨爾本大學的合影,馬逸明指著瑪麗對阿泰說,“我想了解這個女人的背景。” 阿泰只是眼角一瞟,立刻道:“她叫瑪麗,也是華裔,墨爾本環澳國旅的金牌導遊。怎麼,您想把她弄上床?那很難。” 馬逸明噴出一口煙:“為什麼?” “這個女人我知道,她身邊總是有高大強壯的白人,我猜她只和白人睡覺。” 看來瑪麗是個重口味,難怪身邊總是帶著威廉。馬逸明說:“我不想和她睡覺,我想知道她和哪些人接觸。” 阿泰說:“她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她和那個香港人柯先生很熟。就是那個白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