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文突然想到一件事:“聽安迪和艾米說,小馬這個身手還不錯。你也當過兵的?”

馬逸明乾巴巴地說:“我是南體畢業的體育生。”

“就這?”歐楚文明顯很好奇,“沒有經過什麼特殊訓練?比如格鬥、捕俘、擒敵……”

馬逸明只好解釋:“我學過格鬥,我的專項是拳擊。”

“哦……”歐楚文好像明白一點了,他繼續說,“我聽安迪描述過當時的情況,我怎麼覺得你們出手好像是上過戰場的人……”

馬逸明心知這個老頭兒不簡單。馬逸明那一幫人從廢礦場一路殺到潘存貴的巢穴,沾染了血腥之後,習慣性地出手就是殺招,這完全是一種臨戰心態,根本剎不住手……

馬逸明尷笑兩聲辯解道:“那會兒被氣得失去理智。所以……”

歐楚文笑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過話頭:“南體畢業的體育生。哎?今年廣惠好像招錄了一批特警,小馬這個學歷和資質考個特警應該不難吧?”

馬逸明低下頭:“政審沒過……”

艾米很好奇:“為什麼?”

馬逸明臉紅了紅:“咳,說出來也沒什麼,我在學校打架被處分過。被人逮住小辮子。”

歐楚文有些奇怪:“這是內部行政處分,應該和政審沒關係吧?”

那是俊哥操作的啊,無解!馬逸明嘆口氣:“現在說這個沒什麼用了。”

歐楚文哦了一聲,喃喃道:“那確實有點可惜了……”

見馬逸明神情尷尬,歐楚文把話題轉到了非洲的風土人情,馬逸明也講了一些唐光明說的中國人在剛果金開礦的見聞,大家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見宴席接近尾聲了,歐楚文微笑著把酒杯端起來:“小馬,幹這最後一杯,安迪和艾米的事情,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我再次致謝。”

馬逸明舉杯一碰:“您客氣了。”

乾了這杯酒之後,歐楚文說:“今天的答謝宴就這樣了。招待不周,小馬不要見笑啊。我也有事情要忙,待會兒安迪替我送送客。”

大家都站了起來一起往門外走。

歐楚文和馬逸明走在最後。歐楚文拍了拍馬逸明的肩膀道:“小馬,你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以後做事不要太沖動。在非洲辦事的手段,切記不能用在國內啊。這就當是我這個歐哥多一句嘴了。呵呵。不介意吧?”

馬逸明訕笑兩聲:“哪能呢?謝謝歐哥。”

……

回去的路上,是安迪開車。

“海棠莊”的米酒真好喝,馬逸明不知不覺酒勁上湧,覺得頭有點暈,身上熱熱的。

安迪開著他的高爾夫,轉頭見馬逸明臉兒紅紅的,問道:“小馬哥,沒事吧?”

馬逸明說:“這米酒還真夠勁。有點頭暈。沒事,回去躺躺就好。”

安迪笑笑沒說話。

良久,安迪幽幽地說了一句:“小馬哥,您在廣惠有沒有經常看看電視或者用手機重新整理聞?”

馬逸明覺得安迪這個話有點奇怪:“是啊,我基本不看電視的。怎麼啦?”

“歐楚文是誰,您真不知道?”

“……不是你爸嗎?”

“嗐!是我爸,也是廣惠的市委書記啊!”安迪解釋說,“我爸來廣惠工作一直住迎賓館,剛好我和艾米訂婚了,我們一家這才張羅在廣惠買房子的。”

“啊?”馬逸明酒醒了一大半,直愣愣地說不出話來。他只知道廣惠的市委書記是歐書記,但確實不知道歐書記的名字叫歐楚文啊!馬逸明震驚之下,以至於安迪還在吧啦吧啦說什麼都完全沒聽進去……

送馬逸明到小區門口,安迪下了車,握著馬逸明的手:“小馬哥,剛果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