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屋外,一行人跑了進來。

“如何,可生了嗎?”一進門,未等冷右他們發問,赫連二話沒說,急三火四的追問著。

一聲慘叫傳來,這便是給赫連的答覆,不但沒生,小傢伙還在折磨著他的爹孃呢。

“岳父!”

“王爺!”

歲月不待人,如今再見,故人已非往夕容貌,尤其端木霄的變化最大,眉目間始終有若隱若現的愁緒縈繞,當初的烏絲已現斑白之色,當初淡逸灑脫之人,雖仍留有那份淡雅卻增添了太多的歲月積澱。曾經的家事、國事全數壓在他的肩上,一人默默承受,那腰身也不再挺拔。

“王爺,赫連終於見到您了!”

“將軍這是做何?快起來!”

“不,王爺,您讓赫連跪吧,赫連對不住王爺,當年?”

“當年的事早就翻過去了,當年,將軍也根本不知內情,我不說,又怎麼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是被逼離開赤烈的呢。將軍這些年對赤烈,功不可沒!”

“王爺!你要折殺赫連啊!”

扶起赫連,端木霄朝那已老淚縱橫,滿頭銀髮的老者緩步而去。

“您老安好?”

“好,好!您,可好?”

“好,好!”

哽咽的問,哽咽的回,他們之間縱有千言萬語,此時,全淹沒於幾個好之中。當日的離開,誰能想到,再見時,會隔這般長久,又會人事全非。可他們之間的情義,並沒有隨那共同牽掛銘記的人而逝去,相反,此時此刻,明日將來,不但會有舊的牽扯,更會有新的更堅固的牽扯將他們,將整個赤烈,緊緊牢牢鎖在一起。

“啊!”女人尖利的喊聲過後,響亮的嬰兒哭聲衝出房門,衝破陰沉天際,直上雲霄。

未等眾人欣喜,假郎中將房門猛然推開,人衝了出來。

“老二,怎麼樣了,喂,老二,你上哪兒?”赫連本想扯住自己弟弟問個清楚,不想,那鬼郎中好似要趕著投胎一般,跑到了院子裡。

“瘋了不成,外面可下著雨呢!”

看來假郎中真是有些瘋,不但要去淋雨,更在院中仰天長笑,主母生個孩子,主子沒揪結瘋,到讓一直盼新君心切的郎中瘋了?難不成,是個女娃?廳中人趕緊跟了出去,眼前的一切,讓眾人啞然,原本胡亂猜測的心,不知被什麼瞬間洗滌著,心靜靜的,看著假郎中,不知不覺間隨著他一起仰望蒼穹。

雨停,雲散,風歇。墨染般的蒼穹,被無數耀眼繁星裝點,那皎潔的月好似換上新裝一般,又圓又亮。

“看,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在南方,在赤烈的方向,那顆最閃最亮的紫星,哈哈哈,等到了,哥,老大人,我們終於盼來了赤烈新君啊,那是帝王星,是我們赤烈的帝王神星!”

假郎中餘音未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仰天大喊了起來,“師傅,徒兒盼來了,被趕出家兒,進山為賊,一切的一切,徒兒都在依您老所說,徒兒後悔過,更怨恨過您,可是今日,徒兒終於明白了您老的苦心,更看到了您老高深的德行。您老在天之靈可有看到,那是紫星,那是赤烈的帝王星,我們赤烈終於迎來紫星帝君,師傅,您看到了嗎,您定為徒兒高興吧,徒兒會誓死守護帝君,絕不辜負您老重託!”

假郎中久久默跪,身後人久久而立,此時無聲,卻勝過世間萬千動聽的聲音。親耳聽到假郎中用心吐出的隱情,親眼看到雨後奇異天象,天上竟然真的出現了發出紫色光芒的耀眼星辰,難道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小主子被註定的命格?

屋外的轟烈、興奮、激動、琦妙,屋內自然不知曉,一直跪在床前的冷烈終於站起身,坐到床邊,大掌極盡溫柔疼惜的撫著女人凌亂髮絲。

“孩子呢?”女人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