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派禁軍?” 澹臺雪嬌猛然站起身,急切的問道,軒轅殤轉過身,本就俊美的臉因那輕輕柔柔的笑,越發耀花人眼。

“安心住在這裡,待一切過去了,朕再來看你!”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你說不能告訴我實情,讓我心裡有些著落嗎?到底為何,為何啊?是不是有人要害你,是不是!” 嚴聲厲語的澹臺雪嬌眼中含淚,怒氣衝衝的斥問著,軒轅殤的笑凝固在了臉上,腳步朝澹臺雪嬌而來。

冰涼的手觸到佳人滾著熱淚的嬌顏,一行清淚落於軒轅殤指尖,收回手,端看指尖那顆晶瑩,將其送入嘴中,澹臺雪嬌的淚如決堤之流,滾滾而下卻倔強的抬著頭,看著久久品味淚之苦鹹之人。

“這是我第一次嚐到除自己之外的淚水滋味,原來,滋味竟然是一樣的。我將你傷的那般深,為何還要如此在意我的生死,你應該恨我,報復我才是啊!雪嬌,這就是情嗎?可以讓你不怨我,不恨我,反道一如既往的關心我,在意我?我,真的無心無情嗎?” 軒轅殤的話,惹得澹臺雪嬌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委屈痛苦到了極盡,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看著佳人放聲痛苦,軒轅殤不覺越發靠前,伸出雙臂將女人好似漂浮般嬌柔的身子捆進了懷裡。

不曾想用心將一個女人擁入懷中,心裡會是熱熱的,被女人淚水打溼的衣襟緊緊貼伏著胸膛,將女人的委屈苦痛漸漸傳送著。這會是開始,還是結局?

時間如同從指縫中流出的細沙,在不經意間悄然逝去,不會因任何人停下它匆匆的腳步,唯一的恩賜,便是將往日的憂愁、悲傷、任由似水流年沖滌,直到隨風輕逝,而留下的美妙瞬間、開心笑靨會在記憶深處久久彌新。

嬌陽西沉,晚霞如血般染紅天際,夜悄無聲息更無可阻擋而來,待最後一絲紅暈消散,卻久不見月升星耀,蒼穹一片黑暗。用老人的話,陰月十五哪也不要去,命不硬陽氣不足的人,會遇到邪鬼撞身,天地間真好似處處邪風亂舞,遍佈鬼怪哭嚎。皇城外一隊黑衣人自漆黑的暗處而來,行至城門外不得不停下來,並非皇城之門緊閉將其去路阻擋,而是,皇城的門四敞大開,讓其不得不停步細想。早過了宵禁之時,按常理說這城門應該關閉上鎖,城防上應該有守軍巡查才是,眼前之景,城防上燈火通明,卻不見有任何守城侍衛,開啟的城門處更是不見任何人影,黑衣人猶豫不前。

“放響箭!” 一道沙啞的聲音幽沉的說道,隨即一隻鐵箭發尖厲鳴聲,刺向漆黑的夜空。未過多久,自城中跑出一騎,城門燈火清楚的映照來人的臉,此人正是國師府的管家。

來人打馬行至黑衣人陣前,翻身下馬,朝帶著鬼面具之人跪地請按,更為稟報城中之事。軒轅馳跟軒轅漠已住進宮中,其親王府外皇上特命禁軍把守,冷家的人也被召進了皇宮,皇城四門皆是如此,四敞大開,燈火通明。據宮中探子稟報,皇上不知從何處得知陰月十五神堂逼宮,故而特命皇城四門大開,就連宮門處也未有任何防備,既然來了,就讓神堂達成所願。

“哼,無能小人兒,簡直丟盡我尤氏顏面,軒轅家的人就是沒用,枉費了我尤氏一半的血脈!軒轅殤是如何得知,本尊會率神堂替其清理門戶?”

“回尊主,定是魅影!”

“魅影?他有那個本事從你們四個手下逃出嗎!真若那樣,你們四個該知道如何處罰你們自己!”

“尊主息怒,魅影的確沒那個本事,不過,與其隨行的那個人卻本事不小,就那人功夫套路來看,看不清其出自何門,不過,既然當初魅影被雪炎帝所捕,那人定然與雪炎帝有關聯!”

“軒轅殤身邊何時有了那麼神秘人物?本尊到覺得那人跟冷家脫不了關係,不過,不打緊,本尊今天駕臨就是要清君側,替軒轅殤小兒掃除身邊一切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