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日後去哪兒,都會將這個不省心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女人綁在身邊。

自打血千葉住進這隱秘的大宅後,只安生了一天半。她的身子越來越重不便進進出出,手下可有的是供調派的人手,就連鬼面也被從逍遙谷調了來。谷主坐陣魏郡,血剎門著力擴充,現在不單單有一間吉祥茶樓,假郎中的妙手回春堂,因賭而失了右臂的石纖重操舊業開了間大四方賭坊,至於是否添其它產業,血千葉仍在衡量中,到是格外讓夜狼在乞丐中精挑了十多個腦袋瓜子靈感之人,負責訊息的傳遞。人家冷家堡傳信有獵鷹,血千葉這個谷主到也想,可是不敢去張那個口,別事辦不成還得挨一身的火罐子。養鷹訓鷹費錢費時,眼下門內也沒那種能人,到是有幾個養過鴿子的,這到讓血千葉眉飛色舞了起來,鴿子好啊,爆獅子用鷹,她這個嬌美的門主就用可愛的鴿子。

冷左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又看了看眼前緊閉的院門,無奈重嘆轉身而去,他已是來了第三趟了,到底商量什麼大事呢,從早上到午後。

冷左剛邁進主樓的門,廳堂正位面色黑臭的男人陰沉的問道,“如何?”

“還在商量!”冷左恭敬的回道,杯碎桌破早在預料之中。

還有十天便滿九個月,而那個不知消停的女人,還敢整日裡挺著個大肚子開那什麼非門內人不得擅入的神秘碰頭會,簡直就是得寸進尺,簡直把他的話當成屁放了。冷烈猛然起身,一腳踢開飯桌的椅子,這次他不把那些個三毛野獸們統統趕出去,他就不姓?未等那個冷字在心裡說出來,身前又多了礙事的。

“娘開會,誰也不讓進!連天悅都不行!”小傢伙張開雙臂大無畏的攔在了親爹身前,言外之意,冷烈更沒那個資格去。

“你給我乖乖讓開!”

“不讓!娘不讓進!”

“你!”看著眼前的犟種,冷烈語塞,四下看了看,衝著自己的兒子恨恨的點著頭,右手掌瞬間翻起,凝聚三分內力揮掌拍到了一把紅木大椅上,啪的一聲,天悅瞪大了眼睛看著先前自己還坐的好好的大椅子,現在成了碎末攤了一地。冷烈未語等著知道他厲害的小東西主動讓出道來,可是事與願違,小傢伙非但未讓,更直接粘了上來,一雙小手緊緊扯著對面的大掌仔細翻開著,自言自語個不停。

最後高高仰起著,一雙精光閃閃的黑眸滿是興奮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親爹,自己的兒子何時用過這幅嘴臉,那跟他一樣的眼神裡清楚的寫著羨慕崇拜。

“爹教我,爹教我打碎椅子好不好!”天悅搖晃著冷烈的大手,急切的請求著。

“小少爺,主子何止能拍碎椅子啊,連花園裡的假山也能一掌將其震得粉碎!”冷右笑道說道,天悅的眼睛更是發光發亮,好似小獸看到獵物般激動興奮。

“爹教我,我,以後也聽爹的話!”這個條件夠不錯的吧,天悅仰著小臉等待著。

“小兔崽子,也學會跟我講條件了!”冷烈笑罵著,此時兒子跟他談條件的表情,跟那個忙得不分東西南北的女人一模一樣。

“好,往後乖乖聽話,爹就把本事全教給你!”

“真的!好啊,不過,爹不能騙我,否則,就是烏龜王八蛋!”那三歲小兒竟然指著自己的老子,口吐汙言相威脅。那神情,那大不敬的話,讓春喜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待見冷烈吃人的眼神及冷左冷右表情不一時,春喜抖動著身子,強壓住笑。那最後的烏龜三八蛋是少爺跟小姐學的,當初在谷中小姐就這麼罵過寨子裡的人,少爺也就會了,揮著木劍亂舞時就會時而冒出這句話來。

兒子罵老子烏龜王八蛋這還了得,這帳不算都不行,而此時,罪魁禍手的聲音已然飄來。

夜狼扶著血千葉前腳剛進門,便看到了屋中的慘像,未等問,爆獅之吼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