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啊,皇上啊,你快看看,哀家可頭一次見到這般漂亮可愛的奶娃娃呢,嗯,真是好啊,想來也是,有那般出色的爹孃,這孩子可錯不了,怪不得雪嬌稀罕的緊呢。”

“哈哈,我怎麼聽母妃的意思,感情我們的兒女就沒有一個入得母妃法眼的,唉,真是讓人傷心啊!”一道低啞卻絕對磁性的男人聲音傳來,卻在血千葉的心裡好似投了塊碩大的石塊,濺起一池波瀾。

這聲音好熟,熟的就在眼前,就在嘴邊,血千葉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她的記憶一向精準,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聽過,她一定聽過。

“哼,哀家就指不上你嘴裡能說些好聽的,成日裡的胡說八道的,哀家幾時說自己的孫兒們不可愛了,只不過這瑤兒著實的漂亮,一個乳娃娃能俊成這樣的,哀家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太后的笑斥,那人趕緊賠禮道,“得了得了,又是我的不是了,在母妃的眼裡只有皇上,三哥還有雪嬌,就可憐的我沒地位,總不招母妃待見,唉,我這個安王爺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是他!男人的那一通長話,給足了血千葉回憶的機會,是他,絕對是他。當初宇文啟壽宴上,她躲在假山石後看到的那場真人春宮圖,那個男主角不正是此時說話的人嗎,沒想到那人會是他,更沒想到他會是安王爺,澹臺萬安,是太貴妃的第二個兒子,至於第一個那是澹臺萬安剛才提到的三哥,逸王澹臺逸凡。血千葉突然想大笑,能說是世界太小,還是天不藏奸,讓她轉過大圈後不但再見那日的男主角,更知道了他的底細。真是人不可貌相,憑藉澹如萬安這俊朗的相貌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去撿人家用過的,動機不純,絕對的動機不純。

將宴間的幾個男人無意間掃過,三六九等已在血千葉心中化分開來,若說這滿屋的皇親貴戚的,相貌居首的還是澹臺方旭,那張俊美的臉已然可用精緻來形容,但看他的那些個妃子痴迷的神情便可知這個男人的殺傷指數有多高。居之第二的,便是她家的這頭獅子,雖精緻不足,卻俊美英氣有餘;這季軍的頭銜理應掛在逸王澹臺逸凡的身上,其相貌與澹臺萬安相差無幾,所勝之處在於他的那份始終淡定靜雅的氣質,言談舉止似仙似幻,飄逸俊美;比之稍遜的便是澹臺萬安,那個爛情種子,怪不得女人會那般輕易上勾,席間,他簡直就是個活寶,半真半假的逗著太貴妃與眾人開心。而那個溫柔少語的澹臺雪嬌,今日所有的含羞帶怯全數送給了冷烈,不過,那些個溫柔甜美的笑,如春水盪漾的眼神,真是白瞎了,冷烈的整個心神不是在她跟孩子們身上,就是跟皇上偶爾低語幾句。

“把瑤兒給我,你歇會兒!”冷烈傾身貼向身旁的女人,輕柔的說道,順勢抱過了那毫不畏懼生人的嬌娃娃。

“來來,皇伯伯看看你這小丫頭到底有多漂亮!”澹臺方旭放下手中碗筷,逗著瑤兒,小傢伙倒真是給足了這位九五之尊的面子,揮舞著小手咯咯的笑了起來,冷烈自然心花怒放。

看到女兒毫不怯場更笑得開心,剛收回目光的血千葉被對面火熱的眼神燙住。無人會去深想澹臺萬安那飲酒的動作有何深意,興許是大家面子薄,興許也無人會去想堂堂的王爺竟然在眾人圍坐在家宴上,勾引一堡之主的夫人。血千葉的心裡更是笑開了花,有趣,這才是家宴上最有趣的東西。

澹臺萬安手託酒杯湊到嘴角,終於等到血千葉與之四目相對時,澹臺萬安輕泯了口杯中清酒,目光灼灼定在血千葉臉上,滑膩的舌頭滿含深意的舔著自己的嘴角,反覆幾個來回,眼中的光彩變得溼潤,更慢慢聚縮起來。

真是道行不淺的男人,不知道對於她的回禮,他會如何。想到此,血千葉雙目朦朧滿著瑩瑩光彩,嘴角漸漸揚起,邪媚的笑越來越濃,玉手撫向嘴角本要擦拭嘴角茶漬,卻滑到了嬌豔的紅唇。對面男人滾動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