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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的容思勰做夢都在數錢,這麼多年她積累了不少金銀玉石,再加上前段時間皇帝大手筆的賞賜,現在容思勰的身家已經相當豐厚,這還是她沒有拿到封地的情況。等成年後,她每年還能拿到大筆的稅收,到時候,容思勰就真正能做到用錢砸死人。
身為無恥的特權階級的容思勰露出了期待的微笑。
容思勰除了掌管景和園的財務出入和人事調動,還要努力開拓外交。過了十歲,社交的重要性漸漸超過才藝,現在容思勰慢慢將精力調到社交和宴會上,盧夫子和外書房的課程反倒掉到第二位。這些年容思勰對自己的日程安排近乎嚴苛,但好處也漸漸顯露出來。經過盧夫子的言傳身教,容思勰的言談舉止已經可以與世家女匹敵,而書房裡的朝堂厚黑學,容思勰也慢慢能聽懂了。現階段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與其他府的娘子拓展關係,換句話說,就是滿長安亂跑,以吃喝玩樂為己任。
而容思勰美好生活中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容顥宗的婚事。
去年因為立後一事,宸王府忙的不可開交。後來又要分家,緊接著二孃訂親,黎陽忙著打發老王妃和二房,操持二孃的婚事,根本沒時間管容顥宗的事情。等一切塵埃落定,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年禮採辦又來了。
楚家體諒宸王府的繁忙,一直不曾催促。但是凡事都講究禮尚往來,楚家體貼,黎陽卻不能心安理得地拖著而毫無表示。
這幾天,黎陽總算騰出手來,她打算和楚家交換庚帖,但是容顥宗又非常強硬地拒絕了。容思勰無法得知容顥宗和黎陽說了什麼,只知這場談話不歡而散,黎陽和容顥宗現在還僵持不下。
容思勰心裡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她不能和黎陽說,只能努力在母親和大兄之間轉圜,緩和這兩人的關係。
後來容思勰也慢慢想明白了,其實容顥宗抗拒婚事,不是因為楚漪也不是因為高梓萱。即使沒有高梓萱,即使結親的人不是楚漪,容顥宗也不會應下婚事。每個人都在困擾自己存在的意義,容顥宗也難免,訂親不過是一條□□罷了。
容思勰大概能猜到容顥宗在困擾什麼,但她還是不知該如何解決。就在容思勰煩擾不已的時候,寒食節到了。
宣朝尚武,百姓生性豪放,愛詩愛酒愛浪,朝廷裡隔幾天就要放假,放假的名頭千奇百怪。而長安的民眾也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去城外玩,冬寒褪去,該去郊外慶祝;百花齊放,自然要出去觀賞;寒食節祭拜祖先,既然都出城了,順便踏青遊春也無不可。
於是寒食節,也漸漸成為一個變相遊玩的節日。
祭拜先人是大事,被軟禁許久的容思青終於被放了出來,隨宸王府的車駕來到郊外。
容思青坐在車裡,手指被攥的發紫。
她對容思勰簡直恨之入骨,前世的舊仇還沒有結算,今世又積下許多新恨。容思青本打算在重陽宴上一舉俘獲襄平公主的青睞,結果被容思勰關在院子裡,一步都離開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計劃許久的機會從手邊溜走。後來,流光緞大漲,容思青也沒有機會將自己手中的綢緞脫手,自古商機稍縱即逝,跟風囤貨的人越來越多,流光緞的價格也落回原位,容思青耗盡私庫盤下的流光緞,生生砸在手中。
人財兩失,而這一且全是拜容思勰所賜,容思青簡直恨死容思勰了。
容思青氣得胸口急劇起伏,她深深吸氣,試圖穩定劇烈起伏的情緒。
然而錢財終究只是身外之物,若只是損失錢財,容思青也不會這樣激動。說到底,容思青不過是利用憤怒,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害怕罷了。
她在惶恐,她錯過了重陽宴,失去了流光緞,趙淑嫻也和她越來越疏遠,重生計劃中最重要的兩個貴人,她一個都沒搭上。
之前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