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應諾。這麼響亮整齊的應諾聲,直嚇了趙俊一跳。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出一步,再回過神時,馮宛已然去遠。

望著馮宛浩浩蕩蕩遠去的背影,趙俊頰側的肌肉猛然跳動了幾下,他喃喃說道:“怎麼這個婦人越活越風光,我堂堂丈夫,卻大不如前?”

這是件想不通的事,趙俊不由伸手按住額頭,回思起來到都城後發生的一切。他想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想來想去,一切都沒有錯。如果硬說有,那就是宛娘她與在雲城時判若兩人,她對他根本不曾盡心盡力。

想著想著,趙俊突然又有點恨了。

使者行館中,不時有官員出入。馮宛與六國使者一一見面,客套的寒喧了一陣後,時辰已經不早。

看了看日頭,她決定,還是明天再與北鮮卑的使者見面吧。

想到這裡,她在眾人地籌擁下,朝著自個的馬車走去。

剛剛走過走廊,對面走來了一隊人馬。接著,清映公主嬌脆脆的叫喚聲傳來,“馮姐姐!”

她小跑而近,因歡笑著,美麗之極的臉上紅樸樸的,煞是動人。

彎著一雙大眼歡喜地看著馮宛,清映公主快樂地說道:“馮姐姐,你終於來了。”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姐姐來時,我招待不周。晚上一直琢磨,總覺得對姐姐不起。好姐姐,你現在都到了這裡,不如去我那裡坐一坐吧?”

說罷,她湊上前來,伸手抱著馮宛的手臂,便想把她朝自己的房間拖去。

馮宛沒動。

她是個久經風霜的人,心靈已不再純粹,已相信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何況,真說起來,自己也是清映公主的情敵,她用得著這麼親近麼?

站著不動,馮宛微笑道:“公主見諒,今日我實是累了。”她端詳著清映公主,笑得溫婉,“要不,明天再與公主一述,如何?”

“真的?”清映公主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神態可愛地看著她,脆脆說道:“姐姐不可反悔!”

“自是不悔。”

“那好吧,我明天等著姐姐。”她鬆開馮宛的手臂,只是小嘴仍然嘟著,似是為馮宛把相會拖到明天有著不高興。

馮宛一笑,她中規中矩地朝著清映公主行了一禮,轉身帶著眾人走出了使者行館。

目送著馮宛的背影,一個婢女靠近來,她低聲說道:“公主,看她的樣子,昨天不喝那酒不是起了疑心呢。”

清映公主搖了搖頭,喃喃說道:“我看不出,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個婦人,想來今年也不過二十,怎的就這麼滴水不漏的?

馮宛的馬車駛上了街道。

望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馮宛一臉笑容。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伴隨著馬蹄聲的,還那騎士的大叫聲,“散開!散開!”

聽著四周的兵荒馬亂,馮宛抬頭看去。她還沒有看清,旁邊一護衛已驚聲叫道:“夫人,是將軍的人!”

衛子揚的人?

馮宛大驚,她連忙昂頭看去。眼看那騎士已衝了過來,她急叫道:“攔住他!”

護衛們也正疑惑著,聞言同時上前,擋在了道路中央。

那騎士狂奔而來,見前面這麼一阻,正要發火,一眼瞅到了馮宛。

當下,他收斂怒火,驅著馬急急靠近馮宛的馬車,低聲說道:“夫人不好了,慕容成死了。”

“慕容成,他是誰?”

那騎士苦笑道:“便是北鮮卑的一個使臣,他算不得正使,大夥都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沒有想到他是鮮卑皇室的!剛才在街道中,他與我家將軍相遇,這人口不擇言,對著將軍相貌評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