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g以東300公里左右的海面上,飄著艘藍灰色的救生艇,船頭和船尾各坐著一個男人,手裡舉著魚竿時不時提動幾下。

“噯……5比2,來根德勝煙!”船尾的男人突然發力刺魚,玩了命搖動魚輪,從海水裡拽上來一條臉盆大小的比目魚。

把魚扔進保溫箱,男人拔出匕首在船舷上刻了一道,得意的宣佈了遙遙領先的比分。沒有再掛餌拋竿,坐下來點著香菸,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

“洪隊長,您真的不考慮重返聯盟管理層啦?”

船頭坐著的男人歲數也不小了,多一半頭髮已經成了純白,不過藝術氣息挺濃,在腦袋後面紮了個馬尾辮。見到比分如此懸殊乾脆也不釣了,湊到船尾面對面坐著。

大比分領先的男人自然就是洪濤,經過一天一夜的狂奔,小炮艇開出了護衛艦的速度,終於把他送上了停泊在崇明島外海的驅逐艦。至此為止安全問題就成了次要的,這艘船的位置不光空軍、陸軍不知道,連海軍內部也不知道。

海軍司令和田仁紀並沒出現,他此時應該已經返回了京城基地緊鑼密鼓的搞串聯呢。代替他來迎接老上級的也是個熟人,和洪濤一起建立了聯盟海軍的高橋原道大。

與外界緊張的氣氛相比,驅逐艦上面反倒輕鬆的多。除了個別崗位的軍官,水手們全然不知道突然出現的老頭子是誰。駛出母港之後,船上的電訊裝置就被嚴格控制了起來,大家只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演習。

洪濤也沒故意去船上亂轉,找找有沒有當年的熟人,他還是戴著墨鏡,換上了一身海軍作戰服,然後向高橋原道大打聽了一件事,附近海域哪兒有礁盤或者沉船?

不愧是老相識,高橋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只說了放心兩個字,這艘驅逐艦就拔錨起航向北面的深海里開了大半夜,在天矇矇亮時才再度落錨停泊。

然後他拿著魚竿來到船艙,和洪濤一起登上了救生艇,跑到距離驅逐艦半公里以外的水域開始了垂釣。不白釣,按照聯盟海軍的老規矩,誰輸了誰晚上下廚做菜。

“高橋,退休就是退休,不要再躲在暗處影響軍隊。如果你不想壽終正寢,全當我在放屁!”

高橋為什麼會來洪濤心裡和明鏡一般,和田仁紀要在海軍部裡坐鎮無法分身,派別人來又怕和自己沒啥交情,這位老海軍正好符合條件。

但不管誰來都沒用,如果自己想回去,有周媛勸說足矣,用不著三顧茅廬。另外還得提醒下高橋別陷得太深,有些事該放手就得放手,千萬不能真把軍隊當成自己家。

“……可您還是回來了!”高橋被說了個大紅臉,不過日本人有個比較普遍的特點,很擅長承認錯誤,哪怕心裡不太服氣,只要對方說得對,表面上也會認可。但這次高橋很反常,沒有像磕頭蟲一般認錯,而是繼續追問。

“京城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這次回來是為了別的事兒,本來不想驚動任何人,可惜天不遂人願,鬼使神差的參加了清理行動,又趕上一隻很變態的活屍才不得不拋頭露面。

這麼說能理解吧?僅僅是個巧合,沒有任何含義。如果不是被周媛認出來,我現在已經到長江邊了。憑咱這一身本事,走到哪兒也能混個溫飽,說不定還能在長江以南闖出個江南大俠的稱號呢!”

這話說的讓洪濤差點發火,什麼叫還是回來了,我他孃的回自己家需要和別人請示嗎!可是轉念一想,這個牛還真吹不得,現在想回家確實要獲得聯盟批准,那塊地方被人家佔了,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和田君說您可以免疫喪屍病毒,是不是真的?”高橋原道大一點沒怕那雙三角眼,凡是和洪濤接觸時間比較長且有一定了解的人,都不會怕。

這個男人真發怒時根本不瞪眼,會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