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有些事情畢竟不能漠視。”

“莫不是——皇上有什麼打算?”盧方似乎想到什麼,不太確定抬頭。

白玉堂勾了嘴唇,神情卻不見緩和,依舊冷冽冰寒:“他有意提了襄陽王,提了謀反,換了誰能等閒視之?哼,什麼不追究五爺和貓兒的關係云云,那些不過是幌子罷了!堂堂一國之君,哪有時間追究兩個升斗小民的感情?倘若貓兒不是這官家臣子,而是一普通江湖人物,怎會讓皇帝盯了去?!”

說到底,兩人的感情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皇帝要的很簡單,就是要有人做他的左右手,能夠成為對付襄陽王的助力。“也是因此我們才確定,襄陽王確實是有謀反之意,而且,那裡的小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燈,早有察覺。”

白玉堂說著用下巴指指皇宮方向,頗有些深意的笑:“上位者鬥法,勝負之數自然要看棋子兒的優劣,很不巧,五爺和貓兒,甚至這整個開封府就是小皇帝找到的棋子兒。”而十六刺,就是襄陽王的棋子兒。

他自顧自的講述,全沒發現一旁盧方臉色越來越差。

此時此刻,盧方腦海裡再度浮現先前所見,那些人明目張膽的嘲笑,擺明了惡意的嘲諷,以及諸多責難和可能的後果……這個厚道人第一次思索起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陰謀,聯想到這些,他彷彿見到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展昭和白玉堂籠罩在裡面,持網的人在旁得意的笑……

想到這裡便是一陣心驚,盧方二話不說站起身,一把拉了白玉堂手腕便向外走。

“大哥!你做甚麼?!”白玉堂愕然,被拉得踉蹌幾步。

“跟我走!”盧方頭也不回,便要伸手去開門。

“去哪兒!”白玉堂下意識問了一聲,卻在開口的瞬間想到什麼,猛地頓住步子將手一扯,“大哥!”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

盧方被白玉堂拽的一頓,轉頭也吼:“不走?不走留在這兒給人看笑話甚至送死麼?!這般亂七八糟的朝政,莫要再去管了!”

“我不走!”白玉堂面色鐵青: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大哥怎還在想這些?!

“不走也得走!這回就算是打暈你,我也要帶你離開這漩渦!”

“盧方~!你幹什麼!”

“大哥!”

這回連一旁的閔秀秀與其他三鼠也忍不住喊出了聲:大哥怎麼會這般固執?不是在說家國大事麼?怎麼一轉頭又——

“我不能看著五弟送死!”盧方不知道一時之間如何同其他人解釋,也不想解釋,腦中亂成了一片,五弟偏又使了千斤墜扯他不動,情急之下恨聲道:“早知道不該聽了劉掌櫃的意見,留你到今日才來!”

這句話本是情急下說出,白玉堂聽了頓時如當頭一盆冷水澆下,先前一切混亂突然抓住繩頭,有些早在心底的疑點瞬間翻湧而上。他反扣住盧方手臂,聲音從沒有過的急切與冷森:

“你說什麼?劉掌櫃什麼?!”

盧方一怔,還沒說話,白玉堂已將一個又一個問題砸下:“是不是他告訴你關於我和貓兒的事兒的?是不是他提了些什麼有的沒的?他還說過什麼?”

盧方鮮少見到自己這五弟這般修羅似的神色,隱隱甚至含些暴戾。他半晌才從那些問題中緩過神來,下意識答了句:“是劉掌櫃說的,怎麼……”

卻見白玉堂瞳孔瞬間急縮,下一刻猛地甩開盧方破門而出,直向門外衝去!

“老五!”剩下幾人急得大叫,全然不知五弟忽然之間發什麼瘋,只有蔣平似乎想到什麼,猛地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頭:“糟糕!莫不是劉鼎玉有什麼問題?!”

……

“還有多久能到?”

展昭看看四周景色,他們三人向城南方向前後揀人少的地方過了街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