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玩笑被他開得多了,展昭早知道如何應對,自不會再像當初那般微窘。但看那人又恢復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便也勾了唇:“是啊!展某現在還記得當初是誰連答案都不敢聽,非捂住我的嘴不讓說。”

“好你個展小貓!”饒是白玉堂臉皮夠厚,想起當初的窘事也是面色微紅,上前一把將展昭按在椅間,傾身下壓,便要將那人困住。展昭自不會這般輕易就範,那人手才按上自身,便順勢連人帶椅後挪,硬是躲開他的祿山之爪,一縷得意的笑紋已彎在面上。

白玉堂卻笑的比他還詭異,展昭正覺訝然,已感覺椅子碰到一物,這才想起旁邊放了酒罈,心中微驚,彈身而起。見白玉堂不依不饒追上來,身形一飄,竟在這小小斗室內展開輕功。白玉堂哪會讓他?但見白衣飄飄,已隨藍影一前一後追逐起來。

酒店雅間畢竟小,又多是雜物,兩人不過繞了半圈,白玉堂已向前一撲,一把將展昭按壓在牆壁上,胸膛貼著他背,順勢用額壓住他肩,灼熱的呼吸陣陣噴在他頸項上。

被這麼一個被動的姿勢壓制著,展昭自然不甘,轉腕便以小擒拿手出招。白玉堂忙壓住他手,也不接招,只用蠻力壓下,唇仍對著他頸子吹氣,暗啞著嗓音低聲道:

“別動!——昭……”

面對著牆壁,這個姿勢勉力回頭也只能瞧見白玉堂半張臉,展昭不很用力的掙了掙,終是僅僅嘆口氣,忽然硬是在他的壓制下半轉了身,猛地伸手扳過他臉,細緻且緊密的湊上去。

白玉堂卻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般突然的舉動似的,身子略松由著他放鬆了調整過來,繼而再度緊密且不留縫隙的迎上,一面伸手將他的手拉住握在手裡,又順勢抵在牆上。

展昭感覺到相觸過來的唇帶有某種激狂到顫抖的味道,隱隱的似乎猜到些什麼。但此時此刻又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是迎合,主動,再任由他掠奪,偶爾竄過一絲不甘,回敬幾分,只換來更猛烈的暈眩。一時間有些茫然,有些恍惚,還帶了點今夕何夕的味道。

……

之十一

……

纏綿了許久白玉堂慢慢放開他,額抵著額極細地輕嘆:“貓兒……”

展昭猶自閉著眼深吸口氣,先前的激狂帶的周身火熱,藉著呼吸平復了熱度,才慢慢睜開:“好些了?”

“嗯。”白玉堂應了聲,笑的有些痞,“可惜啊可惜!難得貓兒你主動,竟是在這麼一個沒情趣的地方,否則——紅綃帳暖,添茶溫酒,自不用淺嘗輒止了。”

展昭白他一眼,當真是不知足的偷油耗子!一把推開才開懷立刻就變得不正經的老鼠,猶覺得有些燥熱,轉身坐在椅子上順手推了窗:“火氣還沒降?過來吹吹冷風罷!”

屋中溫熱的曖昧化作淺淺白霧漫出窗子,白玉堂被風一激,下意識寒戰了下,坐回椅子撫膝長嘆:“展昭啊展昭,你還真是——”

展昭似笑非笑地瞧他,徑自伸手為彼此添上酒:“我如何,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說著,酒杯已滿,收了手靜下心,“好了,說說看,你究竟在為什麼煩心?”

白玉堂這會兒已經靜下來,聞言還是自嘲的笑了下:“貓兒啊,想來你也猜到了——我家那幾位哥哥,實在是比不上包大人來的開明。”

展昭收回持著酒壺的手微微一抖,抬眼去看:“盧大哥他們也知道了?”微微思索了一下又補了句,“不是你去說的?”

這段時間白玉堂一直都停留在開封府,如今忽然拿出這麼個訊息,很顯然他也是措手不及的,否則以他心性,要是早做了準備怎會如此在意失態?

白玉堂點頭道:“是我大嫂回去說的,但也不能完全這樣算——”他說著將信上閔秀秀提到那些揀緊要的說了,末了冷笑道,“可惜大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