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個太監,林魁不由微皺眉頭。從前面的逃兵發回的訊息來看,那太監武藝超群,絕非庸手。只是指揮方面,還未見得有什麼出奇之處。難道說,是那太監初臨戰陣,不習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試探,以後再奮力一擊麼?

雖然擔心太監副帥是在麻痺自己,可是東門守將送來的求援書信越來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將城中的預備隊向東門派出去,不管怎麼樣,先擋住了東門的猛將悍卒再說。

※ ※ ※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遙望城池,臉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徹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騎兵,一直衝到城下都沒什麼關係。

此時已經是四更時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經睡熟了。今天實在是苦了他們了,就在快三更時,眾軍剛回營睡得舒服,突然聽到城外只吶喊聲狂起,嚇得一整天無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頭,準備迎接敵人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們還是乾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著不讓城上守軍睡覺,鬧了大半個時辰,才收軍回去,讓城上守兵滿腹怨恨,悵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軍沒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萬軍兵卻已是養足了精神,遠遠躲在軍營中,列隊準備,隨時都可以出營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雖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兇狠,大部分士兵卻在遠方的營寨中,埋頭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著睡,便是度假,也從未有這麼舒服過。

在城下搖旗吶喊計程車兵,也是一個時辰一個輪換,回去吃飯睡覺。一天裡,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到了夜裡,再睡不著,便從最遠處睡覺的營寨,來到城下近處的營中,準備夜裡的突襲行動。

城頭上的守兵,雖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敵營中的動向。而且經歷了剛才那一嚇,已經被“狼來了”的喊聲弄得麻木,雖然還在盯著外面的動靜,卻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個守兵在城頭上走得疲倦,靠在城牆邊,正要休息一下,忽然聽得後面有一聲悶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邏的同伴發出來的,不由心中一驚,回頭看去,卻驚恐地看到,一張猙獰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開大嘴,惡狠狠地獰笑!

守兵心膽俱裂,張開嘴,正要大聲慘嚎,忽然頭上厲風襲來,一柄靈力凝聚成的巨錘,重重砸在他的頭上,將他的頭顱,砸成了無數碎片!

與此同時,在城上守兵們暫時休息的營帳中,發出了陣陣輕響。兇猛的靈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將他們的慘叫聲扼殺於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寧靜,只有靈刀掠過頸部的嗤嗤聲,在黑暗中輕輕迴盪。

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暴露在眾人之前,並且儘量少地打擾鬼衛們靈力修煉,李小民這一次,只帶了一百鬼衛,而且還不能讓他們露出真實身份。現在,這上百鬼衛,正在西門內,對靠近西城門的房屋,進行殘酷的屠戮。那些熟睡中計程車兵,尚未清醒,便已被靈刀砍殺,無聲無息地做了糊塗鬼。

城外計程車兵們,遠遠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帥打了個手勢,悄悄地帶著三千精兵,腳底和馬蹄都綁著麻布、棉花,悄無聲息走到城門前,仍然沒有看到城上計程車兵發出任何一聲示警的吶喊。

心驚膽戰計程車兵們,警惕地仰面望著城頭,那裡,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們象是都睡死了一樣,絲毫沒有發現這支趁夜接近的部隊。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緩緩響起,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李小民跨上戰馬,回身向驚疑不已計程車兵們一揮手,率軍踏上吊橋,悄悄地向毫無設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門。城頭上,到處都是死亡的守兵屍體。有些守兵的臉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臉上的表情卻是恐懼至極,象是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