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秘密,而每個人又都以為那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卻不知別人尋的最秘密之處,也正是那裡。”

沈浪道:“但願此刻知道那地方的人還不太多……”

王憐花道:“我想,那隻怕也不會太少。”

染香的激動已漸漸平復,空虛地瞪著門。

王憐花已走了,門外大雨如注,這是否上天知道人間的罪惡太多,所以要借這場大雨來洗個乾淨?

那麼,人身上的罪惡,也能洗得乾淨麼?

染香突然跳起來,披上件衣服,衝入雨中。

雨,立刻打得她全身溼透。

但她卻希望雨更大些,更大些……她只覺自己全身都是髒,從來也沒有這麼樣髒過。

她痴迷地走,什麼也不願去想。

但是她仍不禁懷恨,懷恨……男人,都是豬。

突聽一人笑道:“醉眼相看月中花,雨中鮮花就是她……哈哈,就是她。”

染香轉過頭,便瞧見一雙眼睛。

那是雙疲倦、失神,滿布血絲的眼睛。

但此刻這雙失神的眼睛卻瞪得很大,就像是條餓狗在瞪著塊肥肉似的,貪婪地,眨也不眨地瞪著她。

李登龍,這臭男人,正是豬中的狗,狗中的豬。

染香咬著牙,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何模樣。

一個成熟的,美麗的,而又赤裸的女人,僅僅披著件輕衫,在大雨中走過,溼透的輕衫,緊貼在身上……

這豈非正是男人在春天所做的夢中的景象。

李登龍早已醉了,他醉了,所以才會在大雨中游蕩。

但他並未醉得連瞧都瞧不見,此刻,他的眼睛像是已凸出來,凸出的眼睛正停留在她身上凸出的地方。

染香沒有動,讓他瞧。

她的身子已夠髒了,再髒些也沒關係,何況,單隻用眼睛看,是看不髒人的,但是這隻豬,這隻狗。

他的眼睛為什麼像只餓狼。

李登龍的頸子突然粗了,突然咳嗽起來,咳個不停。

染香瞧著他,緩緩道:“你著涼了。”

她語聲既不冷漠,也不憤怒,更無羞慚,只不過是一種原始的單調聲音,誰也聽不出她話中究竟有何含義。

李登龍的咳嗽卻突然停了。

他想笑,但是慾望已使他臉上的肌肉僵硬。

染香道:“你回去吧。”

李登龍突然大聲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