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細看了一遍,一字不錯,遂把它放入衣中,朗笑了一聲道:“好了,現在我可以救人了!”

吳老丘只是坐在一邊發著呆,他面色極為難看,一言不發,良久才冷冷哼了一聲道:

“我只當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原來你這麼奸滑!”

海楓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方才才學會的!”

說著彎下了身子,仍以右手中指,以“先天一指”指力,照著項瑛嚥下一點,叱了聲:“還不醒轉?”

只見項瑛在地上大嘴一張,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海楓退後了幾步道:“道人,你還不去為她活血過脈,莫非這些也要我動手不成?”

吳老丘忙走了過去,他怒容滿面地道:“你要等著她一切沒事才能走開!”

海楓一笑道:“這個自然!”

說著在一邊座位上坐了下來,吳老丘悲憤膺胸地蹲下了身子,為他徒弟活血過脈,只一會兒工夫,醜女項瑛已睜開了眸子。

她動了一下,猛地翻身坐起來,望著吳老丘道:“師父,我怎樣啦?”

吳老丘苦笑了笑道:“這都是為師自作聰明,現在什麼也別談了!”

項瑛站了起來,見海楓在座,怔了一下道:“江相公,這是怎麼一回事?”

海楓冷笑道:“你身上有不舒服的感覺麼?”

項瑛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呀!”

海楓點了點頭,對著吳老丘道:“那麼,我可以走了!”

黑麵重吳老丘冷笑了一聲,正想說一句髒話,可是一想到立下的那一張字據,他的心頓時就涼了。

當下沒有任何的表示,眼巴巴的看著海楓自視窗飛逝而去!

不言他師徒一番悔痛悲憤,且說江海楓一路回到了客棧,愈想今日這件事做得愈得意!

他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鐵掌黑鷹婁雲鵬說了一遍,婁雲鵬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說:“這才真是惡人惡報應呢!太好了,這麼一來,以後他們還能有臉再來?”

說著又皺了一下眉,道:“只是秦姑娘那裡,不是我說,老弟你得去一趟,要不然,人家心裡還不定怎麼樣呢!”

海楓不由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嘆息了一聲。

這是他內心的一段隱痛,自從紫玲在他面前表示過曾和左人龍有過交往;自從他曾經目睹過左人龍的煩惱之後,他就對紫玲失去了勇氣。

他想接近她,又想離開她。

這一夜,他在床頭翻來覆去,整夜沒有合目。

第二天,他下了重大的決心,前往湖心亭去會晤紫玲,他要坦白說出他內心所想的。

塞外飛鴻秦紫玲,已經先到了。

她今天穿著一套淺紫色裙,足著一雙鹿皮小馬靴,一蓬秀髮用紫色的絲帕輕輕的繫住,看起來真有脫俗和出塵的感覺。

江海楓乘著一葉小舟,欸乃的在水面上行著,湖浪翻打起浪花泡沫,把船頭都弄溼了。

他們二人都發現了對方,在交投的目光裡,像有無限憂怨和深情。

只是那麼深情的一瞥,又各自把目光閃開。

繫好了小舟,江海楓進了亭子。

他今天穿著一襲純白的長衫,在大襟上下,繡有一支墨竹,枝葉飛揚,栩栩如生。

走到了紫玲座前,海楓彎腰施禮,道:“姑娘你早來了?”

紫玲像似已忘了昨日的悲憤,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如貝殼一般的牙齒。

落座之後,海楓道:“為了我,令姑娘擔當風險,實在是慚愧!”

紫玲望著他道:“這又算什麼,我只是擔心你……”

她翻了一下那雙美麗的眸子,道:“後來你們……”

海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