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城外有個莊子,從東元國帶來的下人,就放到城外的莊子裡,不會帶到城裡去。”陸瑞蘭說著,就命管事帶了下人坐的大車往另一邊去了。

盈袖抬眸,看見那王家村方向的盡頭有一座大山,一陣風吹來,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納悶道:“這裡怎麼有這麼濃厚的藥香味呢?難道這裡有很大的藥房?”

不然怎麼會藥香一直飄到大路上來了?

陸瑞蘭奇道:“哪裡有藥香?我怎麼沒有聞到?”又問寧舒眉:“你聞到沒有?”

寧舒眉搖了搖頭,說了聲“沒有”,但是又想起一事,笑道:“莫不是因為藥山?”

“藥山?”盈袖更加好奇,“是種了藥材的大山嗎?”

“現在有沒有藥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那座山是神農盛家的產業,他們在山上種了許多藥材。不過後來盛家隱居避世,這藥山就廢棄了,如今應該沒有人種藥了。但因為當年的底子好,聽說上山採藥打獵的人還能不時採到一些珍稀藥草。”

“真是可惜了。有機會要去親眼看看才好。”盈袖讚歎道,她的鼻子對藥味特別靈敏,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東西,又可惜小白兔球球被謝東籬帶走了,不然有它在身邊,還能去找找那山上有沒有好藥材。

“以後機會多得是,今兒我們早些進城吧。在路上走了這麼多天,骨頭都被顛散了。”寧舒眉撐了個懶腰,靠在陸瑞蘭肩上,都快要睡著了。

她們終於在日落時分來到了北齊京城的西城門前。

盈袖抬頭,看著這比東元國城牆更加古樸厚重的城樓,微微地笑了。

進到城裡,很快就看到謝東義和謝東鳴兄弟倆站在城門內迎接他們。

這倆兄弟臉上留了一部絡腮鬍子,又比以前胖了一些,不是特別熟悉他們的人,乍一看,真看不出來他們是誰。

如今來到北齊京城,他們恢復了劉姓,家裡的下人都是北齊京城裡買的,叫著“劉大老爺、劉大夫人、劉二老爺、劉二夫人”迎了他們進城。

盈袖就扮作他們的侄女,被稱為“劉大小姐”,跟著一起回了他們在北齊早就買好的大宅子。

謝東義和謝東鳴兄弟倆這十多年就在綢繆這件事。

盈袖在這裡歇了兩天,終於歇過勁兒了,就來到內院上房的堂屋,跟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說話。

劉東義正在說他打聽到的北齊近來發生的大事。

“北齊朝廷上這陣子真是熱鬧。”劉東義嘖嘖說道,“劉斐認賊作父,為了女人矯詔帶北齊禁軍攻打東元國就不用說了。北齊皇帝病好之後,直接將他拿下大獄。北齊禁軍大換血,將錦衣衛在北齊禁軍裡滲透的人馬全清洗了。”

盈袖笑了笑,道:“聽說,劉斐是劉家人,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對夏凡死心塌地?”

“他不是對夏凡死心塌地吧?”陸瑞蘭冷笑,“他是色迷心竅,對凡春運那賤人死心塌地才對。”

盈袖想了想,手裡把玩著自己裙腰上懸著的一枚玉佩,一邊道:“也不能說,完全是因為凡春運的緣故。”

“此話怎講?”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齊心問道。

“劉斐,跟夏凡的淵源,比他們顯露出來的要深。”盈袖斟酌著說道,“他的功夫,跟夏凡是一路的。我懷疑,劉斐是夏凡的徒弟……”

“啊?!”屋裡的人大吃一驚,“是真的嗎?!”

這是第一件表現夏凡跟劉家有關聯的事。

“劉斐其實是劉家的遠房親戚,並不是近支,可以說,他現在跟我們的關係,只是姓劉而已,別的都沒有了。”劉大哥搖搖頭,“別管他了,他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活該。還有一件事,那凡春運本來改名夏暗香,被封了縣主。但這一次她從東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