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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午間,畫舫泊於夔州,碼頭上等候著十餘乘轎,舟一停妥,暖轎逐一載客,然後向城東蜂擁而去。暖轎所經處,奇香撲鼻。
甘龍遵逸雲所囑,距畫舫三十丈左右下碇。入暮時分,有一名小四打扮的人,送來一封書信親交甘龍後走了。
甘龍心中忐忑,開啟一看,原來是逸雲的手書,大意是說,畫舫在夔州約有三五日逗留,囑暗中準備金蟬脫殼之計,在三峽之日,可將紅貨於宜昌暗換小舟,先放武昌交鏢,大船始終追隨畫肋,可保無虞云云。
甘龍暗中與二弟三妹計議,先行守秘,暗中準備救生小艇,預定一出三峽即由甘虎和甘鳳兩人,率五名水性特佳的趟子手,駕小艇脫身,以暗鏢疾放湖廣交鏢。
逸雲確是另有發現,同時他已將畫舫的內情,瞧出了少許端倪,認為畫肪主人,與恩人方家夫婦有關,所以決定獨自行動,以免礙手礙腳。
原來舟泊雲陽之時,他故和沈老鏢頭嘔氣,回艙換上青油綢水靠,反扣艙門,神不知鬼不覺潛向畫肪。
他早發覺了劫鏢賊的陰謀,可是沒料到畫肪中人,是否也是劫鏢而來的另一批好漢,想將情形弄清再說。
畫肪艙外,似乎沒有人在外警戒巡風,但暗中卻警衛森嚴。森嚴是森嚴,對他卻是無用,他一到船下,運起縮骨功,全身成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飄然貼在船側過道之下,雙耳貼在艙板上,以借物聽聲之術,竊聽艙中動靜。
艙內人聲細碎,但難逃他的神耳。說話的人,幾乎全是嬌滴滴的少女口音。只聽一個甜甜的口音說道:“大姐,你要艾爺將夔州的英雄人物說來聽聽吧。”
“夔州小地方,藏不了龍,更臥不下虎,艾爺嘛,只算條小地頭蛇,嘻嘻,他能說出怎樣的人物來?”這是另一個俏甜的嗓音,似乎就是被稱為大姐的人。
接著是一連串的膩笑和嗲嗲嬌喚,一個男人的嗓音說:“妮子一張利口,確是令人可愛可恨。罵我是蛇,就讓我纏住先咬一口再說。”
一陣蕩人心魄的吃吃媚笑升起,大姐喘息著叫道:“艾爺,好人,你這手!啊!五妹還是個閨女,別讓她看了噁心。好人,放手。”
艾爺淫笑著說道:“看你還敢不?哦!五妹可有了人麼?五妹,我給你引見一個漂亮小夥子怎樣?”
“哼!胡說八道”。最先發話的少女似咬非喧地笑罵。
大姐說道:“別色迷迷地,艾爺我警告你,五妹還在練‘玄陰鎖陽功’一年之後大功告成,方可……目前,哼!你一沾她的身軀,管教你大禍立至,祖婆不活剝了你才怪。”
“乖乖!要命。可惜你祖婆婆像個吃人夜叉,不敢領教;要是你,就讓你剝吧!”
又是一陣蕩笑,片刻方靜。五妹又舊事重提道:“艾爺,貴地真沒有英雄人物麼?真可惜!沒有觀摩的機會了,何必明天還在夔州逗留?”
艾爺說:“咱們夔州早年確是出現過一位人物,可惜他死得太早,那時,你還沒出生呢!”
“是怎樣的人物?”
“叫什麼綠衣劍客方逸君;在江湖出現五六年,如慧星一現即逝,他的師門至今仍是個謎。”
五妹聲音平靜地說道:“綠衣劍客?沒聽說過哩!”
“他確是不凡,出現得突然,死得亦突冗,至今下落不明,乃是武林之謎。”
“又說是死了,又說是下落不明;艾爺,你說話不太令人詫異麼?”
“這……這……這倒是我疏忽了。一般說來,既然下落不明,說他死了亦是自然之事。”艾爺說得極不自然。
“艾爺可認得他麼?他是貴地的英雄,該認識的啦!”
“不!不!我對他陌生得緊。他本籍是夔州,其實自小到大,誰也沒弄清他的根底。夔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