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三當家回了自己家就借著酒勁兒闖了自家那位剽悍夫人的閨房,下人們只聽見叮叮噹噹一陣亂響。

兩位主人的丫鬟小廝正要急著闖進去各自護主,結果裡面卻是燈燭一滅,再等了一會兒叫罵聲就變了調,聽得門外的丫鬟小廝面面相覷,而後想到了什麼,都默默紅了臉。

原本還眉頭緊皺的管事婆子這會兒也喜笑顏開了,吩咐人去準備熱水,其他的就都散了。

第二日三當家跟媳婦兒再出來,兩人一個眼睛成了熊貓眼,一個嘴角還有淤青,下嘴唇都破了,下人們私下嘀咕也不知那晚上到底是老爺贏了還是夫人贏了。

等到之後兩位主子三天兩頭晚上就要這麼鬧騰一出,大家也都習以為常,第二天看見受傷的主子也沒啥感覺了,左右就是老爺床上贏了夫人床下贏了。

自跟三當家見面之後,向南這邊臘月二十八封筆不幹事兒了,連衙門外面的鳴冤鼓都貼了個條子,這是讓老百姓這兩日沒有特別大的冤屈就別老是來敲鼓了。

大傢伙除了還要堅持當值的,其他人都喜氣盈盈的準備過春節。

向南提前給大傢伙發了春節的喜錢,發錢可是好事,向南分出個城管隊以及前兩日貼告示要招宣傳隊的時候大傢伙還有些嘀咕,現在紛紛覺得大人是個好的,居然還要給他們發那啥年終福利。

年終這倆字兒勉強明白,就是一年的終點嘛,福利是啥?不過有錢麼,可不就是福氣麼。不管這名字古不古怪,只要能有錢拿就是喜事兒。

縣丞教諭帳房文書這些的年終福利自然是比衙役們要多一些,大傢伙也就高高興興的跟向南說了吉利話,自是各自回家準備過年了。

向南這邊,年三十這一天終於收到了京城裡向劉氏他們給送來的年禮,怕是向南他們這邊前腳剛走後面他們就收拾好這些東西給寄過來了。

畢竟貨物送得要更慢些,當初向南他們赴任時坐的是官船,自是要快上幾分。

十一月末到的武陟縣,十二月趙悅寄了些武陟縣這邊特有的山貨回京城給各位親朋好友送年禮,怕是今年春節前是趕不上了,畢竟還是太倉促了。

吳越郡那邊苗大人的年禮卻是已經在前幾天就提前到了,估計也是掐算著時間提前送的。

收了京城送來的三馬車年禮,照舊是向劉氏跟阿茶他們一起準備的一車,陳大人跟鍾大人的湊一車,皇上的單獨一車。

一下子收到這麼多東西,縣衙後院這才有了過年的熱鬧氣氛,趙悅跟向南收到了隨馬車送來的阿澤跟笑笑一起寫的信並幾封家書,對京城裡家人的思念也稍稍緩解,自是高高興興的指揮著藍天他們搬東西。

另外趙悅又派張寒他們給聞衙頭壬縣丞以及恭依教諭那邊送年禮,雖然現在還不方便跟三當家直接往來,可趙悅也讓人給聞衙頭那邊多送了一份,讓聞衙頭轉交給三當家。

至於李帳房連員外等人,趙悅沒有將京城裡來的那些東西送出去,卻也意思意思的送了兩包在縣城點心鋪裡買的點心乾果,這樣也不至於讓收到禮的那幾人太打眼。

雖然向南現在還沒有跟他們交託信任,可趙悅也知道此事大家也沒撕破臉鬧出什麼不愉快,最基本的關係維持還是要做的。

這個自然就是身為縣令夫人的趙悅全程安排的,向南這會兒正偷偷躲在書房裡以回信的由頭對著阿澤跟笑笑寫來的那封信又笑又哭呢,哪裡想得到這麼周全。

因著今年主人家只有向南跟趙悅,若是隻兩個人過年實在太過冷清了,向南跟大樹衛江張寒他們也不是什麼外人,自是湊到一起吃吃喝喝,好歹顯得熱鬧些。

這一晚向南喝了酒,沒喝醉,拉著趙悅說了大半夜的話,說當初兩人談戀愛一會兒又說阿澤出生,說到動情處就拉著趙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