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動?這個夏君諾才是欺世盜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他們背後做了什麼!”馮琳氣得口不擇言,她是武林正宗出身,成名又早,之後更是有刺殺雍正暴君的義舉,江湖上誰人不敬服?現在一而再再而三被兩個小輩欺辱,馮琳氣得再也顧不上其他,就要出手教訓夏君諾。

寧靜安詳的早晨就這麼被人破壞,厲勝男面色一冷,之後又聽到馮琳嘴裡不乾不淨的話,她目光一沉,冷著臉就站了起來,看著這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女俠,厲勝男冷笑不已。

“夏某是不是欺世盜名,不是由馮女俠說了算,勝男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平時如何相處,不勞煩馮女俠費心。”夏君諾站起身,與厲勝男並肩站著,他微笑地看著馮琳母女,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馮女俠還請回。”

聽到夏君諾的話,厲勝男微愣,片刻,她就微勾起唇,眼中光華流轉,她望下馮琳,睃中是毫不在意的肆意張揚。

夏君諾一句逐客說得輕描淡寫,卻徹底點爆了馮琳的脾氣,眼見這對男女這般態度,她一把推開了攔著自己的李治,就要同夏君諾動手,她甚至就沒有去細想,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夏君諾是否會武功。

“馮琳!”聽到門人來報,沖沖趕過來的呂四娘正巧看到馮琳要出手的一幕,她立刻施展輕功飛到馮琳面前,擋住了她的妄動。呂四娘雖然及時地擋住了馮琳,但馮琳要對一個毫無內力的醫者的一幕,還是被聞訊趕來的各派大俠看得一清二楚,一時間,不少名門碩望紛紛沉下臉臉,對馮琳皺起了眉。

“好,好個名門俠女!勝男今天算是見識了!”厲勝男氣極反笑,她輕撫了一下戴在自己手上的鐲子,細膩潤滑的感覺浸入指尖,她上前一步,嘴角含笑,冷如冰,豔似紅,一身張揚的紅更是有一種誘惑人心的力量,厲勝男的聲音微低,卻帶著毫不掩飾地嘲諷,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扎進這些大俠的心口,卻讓他們啞口難辨,“背後傷人,出口汙言,還要拔劍傷人。好!不愧是名門俠女!”

對於厲勝男的指證,聞訊趕來的大俠都只能默然,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和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甚至就連馮琳之前大吼的話,在老遠的地方,他們也聽得一清二楚。不顧自己的身份背後對人出手,說一個日日下山義診的大夫是欺世盜名,最後竟然還要出手傷人,還是要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這哪裡是一個名門正派應為之事?

馮琳一番荒唐的言行,讓不少大俠都覺得面上無光,臉色明顯不好看起來。

“呂掌門。”夏君諾的聲音仍舊很溫和,並沒有因為馮琳的一番胡鬧,或者是因為忽然聚集在這裡的人而所改變,他依然溫柔地笑著,只是眼中的笑多了一份冷意,“夏某在邙山也叨擾多時了,君諾另行有事,今日就此別過,還請呂掌門見諒。”

夏君諾的一番話說得平淡,卻在眾人心中引起了軒然□,夏君諾要走?那那些在山下等著的求醫人怎麼辦?那些聽聞神醫在此而千里迢迢趕來的人怎麼辦?行走江湖多年,誰沒有個沉痾舊疾,現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請夏君諾出手診治,若是夏君諾就這麼走了,他們又如何還能找到夏君諾的蹤影。更讓他們心中焦慮的是,若是夏君諾因為遷怒,也把他們認為是與馮琳一樣的人,那該如何是好?

下山

聽到夏君諾說要走,呂四娘心中一驚,她面上尚且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經在思索著,應該如何留住夏君諾。一一將各位英雄豪傑的神情收入眼底,呂四娘自是知道,如果今日之事不能夠善了,不說馮琳自己,只怕是連邙山派也要擔上一些責任,得罪一名聞名江湖的神醫,是誰都不願意的。更何況,呂四娘一直心敬夢道人的為人,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徒弟被迫離開邙山。

不願意看到事由擴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