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軍還沒等到取下弓箭之時,只怕對方的利箭就飛了過來,落在自己大軍的身上。

看到這兒,蘇遠也不由得暗暗點頭:假如在十幾日前,自己帶領五百山賊攻擊的是祖巫大軍,只怕根本就是有去無回了。但是現在自己的三千五百斗篷兵,已然也非當時五百山賊了。

只聽到蘇遠一聲高喝:“方——”

聽到了蘇遠的一聲高喝,在蘇遠身邊的三千五百斗篷兵同時喝道:“方——”

所謂方,正是方陣。

就見在三千五百斗篷兵同時高喝之時,眾兵立即向著蘇遠的方向聚攏了過來,瞬間縮小了範圍。

在三千五百斗篷兵之中,有一千斗篷兵手中拿著半人多高的盾牌。

此時他們將盾牌舉起,四面為牆,上方為頂,立即形成了一個盾牌屋,將三千五百斗篷兵全部籠罩在其中。

就在這時,三萬只利箭也落了下來,只聽到“鐺鐺”之聲響個不停,三萬只利箭全部落在了盾牌之上,竟然沒有傷到一個斗篷兵。

看到這兒,祖騰山不由得臉色一沉。

平時對戰,這一輪箭雨過後,對方必然會被殺死大半,但是今天竟然未有見功。

而七十二路諸侯卻是大喜過望,他們沒有想到,蘇遠竟然還有這麼一招,當下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了起來。

這時,祖騰山向著三萬巫族大軍一揮手。

三萬巫族大軍立即抬手收箭,接著從背後取回了銅叉,拿在了手中,快步走到了盾牌大軍前,舉起銅叉便刺。

可是那盾牌嚴密,銅叉雖然落下,卻是隻能紮在盾牌之上。

那三萬巫族大軍雖然將斗篷兵圍住,但是卻像是圍住了一隻烏龜一般,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看到這兒,七十二路諸侯盡皆歡呼起來。

面對祖巫大軍能夠不敗,這已然是他們之前不敢想像的了。

祖騰山面色陰沉,冷冷地說道:“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會當縮頭烏龜,莫非你想一直躲在這鐵盾之後嗎?”

只聽到鐵盾之內傳出蘇遠的話:“好,那就讓你看看我如何進攻。”

見蘇遠只是被祖騰山一句話就要進攻,袁福通不由得懊惱道:全忠賢侄實在是太年輕了,這麼容易就被蠱惑了,一旦發動進攻,那就是讓了祖騰山的當了。

而祖騰山也是面露不屑之色,手掌一擺,三萬巫族大軍立即做出了迎擊的準備。

在眾人看來,蘇遠如果要進攻,那麼一定會是開啟盾牌衝出來,那樣的話正合祖騰山之意。

這時,就聽到蘇遠高聲叫道:“玄——”

隨著蘇遠的話,鐵盾之後傳來三千五百斗篷兵統一的吼聲:“玄——”

所謂玄,正是玄襄之陣。

話音未落之時,就見在每兩面盾牌的空隙之中,均是伸出了一面彎刀。

盾牌只是開啟了一條縫隙,而這彎刀恰好被夾在兩面盾牌之中。

瞬間的功夫,剛才那一個龜殼,就長滿了倒刺一般,全是鋒利的彎刀。

隨著彎刀一出,有一些緊緊地站在盾牌外面的巫族士兵立即被彎刀劃中,立即有近千人受傷倒地。

其餘的巫族士兵再次舉起銅叉反擊,可是盾牌不開,他們的銅叉仍然只是紮在盾牌之上。

這時,就聽到蘇遠叫道:“進——”

“進——”

盾牌大軍立即向前進了一步,隨著這一進,彎刀隨之划動,四周的巫族大軍立即被劃傷了近千人。

“進——”

盾牌大軍再次向前,只聽到“噗噗”之聲不斷響起,不斷有血光迸現。

在移動的盾牌大軍四周,哀鳴遍地,巫族士兵如同鐮刀劃過的麥杆一般,紛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