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說之事今日就算了解,你們還是下山去吧。”

“自此以後我們天各一方,你們也永世不要再提及魅族,我也決不會再去傷害其他無辜之人。”

法尊的話語令人不禁生出一絲絲傷感,左烈對法尊微微躬身說道:“法尊大人,您終生生磨難,今日又肯放了無辜眾生,天下蒼生會記住您的,只是那魂海中的鮫人,還被釘在崖邊受苦,懇請法尊放出鮫人。”

“什麼?放出鮫人?”法尊不解地問道。“我從沒有到過魂海中,怎麼可能把鮫人釘在海邊的崖壁上呢?”

法尊的話令左烈和祖巫等人大惑不解,鮫人分明說是法尊把他釘在了崖邊,現在法尊卻毫不知情,難道是鮫人認錯了人?錯吧別人當成了法尊?

左烈相信法尊的話中不會有假,可是這魅林死國之中,除了法尊,還會有誰可以殺盡魂海中的鮫人,還把鮫人之王釘在崖邊呢?

眾人正在疑惑,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左烈不禁打了個寒戰。接著天空中生出無數的黑色花瓣,那花瓣漫天飛灑,連遙遠的天邊都翻滾著花瓣結成的黑色雲層。

每一朵花瓣都散發著黑色的精光,每一道黑色的光芒都擁有極強的魂力,魂山上生長的那些大樹被花瓣的精光擊中,不是斷裂,就是攔腰折斷。

所有的人都撐開了魂力結界,這無窮無盡的黑色魂光掀動天幕中所有的魅族魂力,洶湧如同雲山,沉甸甸地壓在眾人頭頂。

法尊如臨大敵,她的眼中閃過驚恐和憤怒的神情,她腳下的蓮花生出的精光護住周身,她的魂劍橫在胸前,準備迎擊隨時都會出現的敵人。

如此強大的魂力,整個木山中也難以再找出第二人,難道是木王?也不對,那木王修煉的是木族魂術,他的魂氣不會這麼黑暗霸道。

有幾片黑色的花瓣擊在死山上的一塊巨石上,巨石轟然崩裂,飛迸的石塊在空中又被無數的黑光擊中,瞬間碎為齏粉。

來人的魂力可見一斑,他的魂力在天空中佈下了無邊的魂網,這張網網羅天地,連一隻飛鳥也難以逃脫。

所有的人都被魂網籠罩,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左烈心中升起。來人決非善類,他不是木王,死城的死君已死,還會有誰能擁有如此強大的魂力?難道是修羅神教?

一陣涼氣從左烈脊背透出,修羅神教,一個極其神秘恐怖的教門,它的裡面隱藏著多少魂力高手誰也說不清楚。

在飛舞的花雨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花瓣,那花瓣如同一葉扁舟,穿行在無邊的花雨之中。扁舟之上,傲然站立著一個黑衣人。

此人一身黑色的魂甲,黑色的魂盔遮住了臉龐,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長劍上閃射著奪目的光亮。他的劍光穿過長空,如同黑色的天幕中升起的一顆亮星。

他踏著花舟飛落下來,他的身後凝聚了整座天地的魂力。他下了花舟,那花舟飄然飛起,消失在深邃的天幕中。

黑衣人身材高大,雄壯威武,他昂然傲視著眾人,邁著沉重有力的腳步向法尊走來。他的腳下象似墜著萬鈞巨石,每走一步,都震動地面簌簌晃動,堅固的山石在他腳下碎裂開來。

猛然間,左烈發現法尊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的眼中閃著驚懼的光芒,三個魅祖刷地圍住了法尊,魅主也帶領眾魅靈和魅王擋在法尊身前。

左烈的腦海中下意識地閃出兩個字:死君!據法尊所說,死君已經被姬舜王殺死,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死君,但這個人的裝束和魂力給人以無邊的死亡氣息,只有死城的君王才有如此魂力。

難道死君沒死?或者這個人是藏在死國中的另外一個魂力極強的高手?左烈看著驚恐的法尊和如林大敵的魅祖、魅主,他們對這個人如此驚懼,這個人除了死君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