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齊郡?&rdo;遊氏一皺眉,詫異的道,&ldo;任家?&rdo;

&ldo;不是任家告訴我的。&rdo;唐慎之輕聲道,&ldo;是回來的路上,那對鄭家姐妹一個勁的糾纏,我怕帶她們回來讓姨母為難,所以拉下臉來讓下人把她們趕開。哪知,當天晚上,忽然有人潛入我屋中,讓我把她們帶上!&rdo;

遊氏一驚,道:&ldo;竟然如此?是什麼人你可知道?&rdo;

&ldo;來人蒙著面,看得出來武藝高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rdo;唐慎之苦澀一笑,道,&ldo;現在想來,恐怕是太子殿下或延昌郡王的人罷?&rdo;

遊氏臉色微變,本來她是敏平侯的媳婦,敏平侯既然選擇了延昌郡王,她當然也是盼望著延昌郡王得勝、卓家有一份從龍之功的。但後來敏平侯失勢,倒是小女兒卓昭節嫁了真定郡王一派的雍城侯世子,遊氏自然是覺得還是真定郡王上位對自己家更有利了。

如今聽說外甥的封侯竟然是被太子與延昌郡王拖下了水,一顆心頓時提得高高的,忙問:&ldo;鄭家姐妹也是他們安排的?&rdo;

唐慎之嘆了口氣:&ldo;我想是的罷?原本我是不肯答應的,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鄭家姐妹有什麼不對,但那人既然迫我帶她們到長安,自然有內情。可那人見我不答應,就取了一縷頭髮與我瞧,讓我翌日起來去看三表哥。&rdo;

&ldo;那縷頭髮是三郎的?&rdo;遊氏立刻明白了。

&ldo;不錯。&rdo;唐慎之眼中露出悲哀之色,&ldo;那人出入,咱們隨行之人竟是毫無察覺,連三表哥自己都沒發現被割去過一縷頭髮,我若不依他說的做,那三表哥……&rdo;

遊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唐慎之繼續道:&ldo;後來那人又來,與我說了身世……我自然不信,但那人說,之前七表妹出閣,我打算給她添妝的那對鐲子,其實根本不是我那所謂的親祖母顧秋水之物,而是……齊王府裡出來的!當時鐲子並不帶在我身上,可那人卻描述的絲毫不差,我……將信將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想著回來之後,儘快將那對鐲子處置了。&rdo;

說到這兒,唐慎之眼中露出一抹痛色,道,&ldo;許鏡心……就是今兒個上殿佐證的那位行首,她那裡有我父親的畫,這個我之前知道,只是當時她也沒和我交底。一直到這次經歷後,我才懷疑起了許鏡心的來歷,所以我後來才一路勸三表哥答應任那鄭家姐妹一起到長安。後來……正月初二,五表姐和七表妹歸寧那日……鄭家姐妹其實是我勸說看院子的人放她們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三嫂的人,自然不會不答應……&rdo;

顯然那段日子的煎熬與恐懼,不是什麼好回憶,唐慎之此刻說起來還有點語無倫次,頓了片刻,方繼續道,&ldo;其實一回長安,我就設法尋到許鏡心,問明瞭事情經過。許鏡心說,只要將鄭家姐妹弄出侯府,她會為我解決此事。所以當初七表嫂讓我表態,我說給她們銀錢,送她們出府……我不是心軟,姨母,我只是不想侯府染上麻煩‐‐當時我實在不知道那個在客棧裡割了三表哥頭髮與我看的人是太子與延昌郡王之人,因為許鏡心也推測成了……燕王餘孽。&rdo;

遊氏喃喃的道:&ldo;燕王哪裡來的餘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