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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鐘,林然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他開啟門,便看到了田溪琛。

這姑娘到了寧海好幾個小時了,在寧海夏福和楚天歌面聊了一整夜,結束之後便立刻趕了過來。

這才多久沒見林然,小田處長心中的思念已經快要滿溢而出了。

林然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田溪琛便低頭擠了進來,說道:“有點乏了,我得在你這裡衝個澡,補個覺。”

林然分明看到,此刻,田溪琛的俏臉已經紅透了。

他一把拉住了這姑娘:“怕你累,直接睡覺吧,睡醒再洗。”

被林然這樣拉住,田溪琛垂下目光,低聲說道:“還是先洗澡吧,洗完更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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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田溪琛醒來之後,已經是午後了。

林然就等在她的身邊,手機上有寧紫曦十幾個未接來電。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個女妖精一準兒是來找他療傷的呢。

“哎呀,怎麼睡到了現在。”田溪琛從柔軟的大床之上睜開眼,看著窗外的陽光,有點意外。

不過,胳膊和腰腿的痠痛,正在真切地提醒著她,為什麼會睡到這麼晚。

“這真是太陽曬屁股了。”林然順著陽光看過來,確實如此,此刻趴在床上的田溪琛簡直白得耀眼。

田溪琛俏臉通紅:“房間裡的溫度怎麼調的這麼高,我都蹬被子了……”

她佯裝淡定地起身穿衣服,背對著林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寧州啦。”

這一聲“啦”的尾音,把小女兒的神情盡顯無餘。

也只有在林然和家人的面前,田溪琛才會表現出這樣的狀態來。

然而,一雙手卻從後面把田溪琛給環住了。

“不差這一會兒吧?”林然抱著她,在後者的耳邊輕聲說道。

田溪琛知道林然想幹什麼,心中也有些旖旎,但俏臉通紅地說道:“你那可不止一會兒,連弄帶洗的……要不是有要事在身的話,我肯定……”

聽了田溪琛這話,林然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這麼匆匆忙忙地來,匆匆忙忙地走,發生了什麼?”

“總統的女兒遭到了刺殺,萬幸人沒事。”田溪琛並未隱瞞,只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是林然把楚天歌救下來了。

在之前和楚天歌的交流之中,田溪琛並未從對方口中得知任何被營救的具體細節。

林然聽了之後,心微微一動,隨後說道:“總統的女兒,叫楚天歌,是麼?”

這一下,他很容易便猜到了答案。

“沒錯,你也知道她?”田溪琛說道,“這事情確實是讓人有點頭疼,尤其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軍部,這是早有預謀的陷害。”

“楚天歌也認為是軍部幹得?”林然問道。

“楚天歌倒是沒這麼想,這個姐姐其實很睿智的。”田溪琛說道。

其實,來到寧海之前,她也有一些壓力,畢竟這次據說很多證據都比較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說服剛剛經歷刺殺的楚天歌不去懷疑軍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比田溪琛想象中要簡單一些——因為,楚天歌壓根就沒往軍部的方向上懷疑,她堅決認為,上官星月不會用出如此惡劣且低階的手段。

更何況,軍部和總統府目前雖然在一些對外政策上有所分歧,但是,這分歧還遠達不到那種不可彌補的裂痕的程度。

“有人在軍部和總統府之間挑事情。”林然的眉頭皺了皺,“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找出真兇來,不然,類似的刺殺行為可能還會繼續的。”

“確實如此。”田溪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