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嶺眯起眼睛。

「你剛才說什麼,誰搭訕他?」

於疆汗顏:「呃,怎麼,程哥沒跟你說啊?」

沒有。

「……」

「那啥,老趙,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提的啊!不是,你千萬別誤會!什麼都沒發生,老趙老趙,臥槽,你眼神別這麼可怕行不行?」

「就……是顏珍跟我說的嘛,說他倆和好那天晚上一起去酒吧,有一個長得像大明星的帥哥找程哥搭訕,不過程哥當場很堅定地拒絕了!」

「哎呀,」於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清嶺,程哥那麼帥,被人搭訕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既然都拒絕了,也不用這麼較真吧?」

趙清嶺:「呵呵,不用那麼較真?要是被搭訕的那個是顏珍老子看你較不較真!」

……

吃醋的小學雞氣鼓鼓回家。

氣鼓鼓摔門。

程徹正在和齊危一起整理明天給小筵帶的書,聽見聲響抬起頭,然後就被趙清嶺給單獨揪起來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瞅!然後拎回房間就關門教訓。

「你這個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喜歡我也不跟我說,野男人搭訕也不跟我說!」

「你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要不是於疆不小心說漏嘴,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還有人想跟我搶男人?」

「程徹,你現在真的是膽子大到不行不行的了!欠收拾!」

床的聲音,嘎吱嘎吱。

齊危:「……」他是裝沒聽到呢,還是裝沒聽到呢?走到門口:「學長,你們屋子隔音效果不行。」

趙清嶺在裡頭:「不用你管!」

程徹:「放開我別鬧!喂,你、你手在幹什麼?」

「怎麼著?你能出軌,老子不能家暴?」

「家暴你大爺!有人家暴是你這樣的?你放手!餵你在摸哪裡?我不是、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是忘了!喂,你夠了啊?」

「忘了?長得比我還帥,你忘性那麼大?」

齊危:「……」

齊危:「學長,我出門買菜了。你們慢慢聊。」

……

程徹有時候真心覺得,他家男神根本就不是什麼醋精。

他就是澀情狂,單純的澀情狂。然後裝成醋精、借題發揮。

居然以「你敢在外面背著我勾搭帥哥」這種破理由,連續一週每天折騰得他下不來床。

他那一週,都不好意思抬頭看齊危。而齊危也故作淡定,努力裝作看不見他的吻痕和虛浮的步伐。

兩周後,於疆又打電話來:「哎清嶺,我這幾天在外地開會,訂做的戒指好像好了,能麻煩你們幫我取一下嗎?千萬別讓顏珍知道啊。」

剛好那天程徹和齊危都沒事,就跟趙清嶺一起出門,去取戒指。

戒指是趙清嶺挑的,果然造型很完美,四葉草的託,閃亮而巨大的鑽。

於疆那頭則全程連線影片,一起挑選盒子:「小珍喜歡紅色,就愛麗兒頭髮的那種紅色。」

店員:「紅色的盒子剛好沒有了哎,客人您看這個紫羅蘭的怎麼樣?」

於疆:「她喜歡紅的。拜託拜託,能不能再幫我找找?」

趙清嶺:「這樣,外面正好有幾家禮品店,我們去給你看看。」

……

掛了影片,趙清嶺就跟程徹一起去了禮品店。是那種很少女的禮品店,三個帥兮兮的大男人走進去還挺怪怪的。

趙清嶺:「唉麻煩。」

他是真的不懂,於疆什麼眼神,到底喜歡那個顏珍什麼。

程徹:「初戀嘛,當然會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