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騰說道:“抓緊我!”說話間界離劍橫空一劃……

“轟!”幾乎同一時間,綿延不絕的攻擊轟然而至。眾多的冰系巫法之下,竟讓這炎熱的夏季飄起了雪花。爆炸半徑數里內的範圍內的一切事物被霜寒籠罩,被擊中的地面更是爆開了一個方圓百米的深坑。

壁壘之上,一個巫者難掩震撼喃喃道:“呵呵,死了嗎?難怪了,這種強度的攻擊下,屍骸自然也不會留下了吧。”

卻突然聽見一聲帶著恐懼地慌亂叫喊:“啊!他,他在上面!”

“什麼!”難以置信,巫士聞聲望去。

秦鋒已跳下了孕母蛛後的身子,將界離劍插入護盾的創口,用力一拉。創口頓時被撕開一米餘長。

一時間壁壘之上的巫士們膛目結舌地望著,甚至忘記了反擊。這個人是如何避開那致死一擊的?

秦鋒自然不會傻愣著,側身一讓。孕母蛛後便迫不及待的將雙鐮一般的前肢伸入創口一拉。

“咔,咔……”刺耳的聲音響起,轉眼間護盾終於被撕裂。碩大的頭顱當先便探入,一股腥綠的液體從中噴出。

“嗚啊!”數十個閃躲不及的巫者頓時被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堆惡臭的爛肉骷髏。

孕母蛛後又張開了柔軟腹部的鱗甲,對準創口,數百蛛卵便落下。

只見人頭大小的蜘蛛爭相恐後爬出,向著四周的巫士靠近。透明的腹囊搖曳著同樣的綠色液體。

只待一靠近或受攻擊,便會轟然自爆。巫士的陣腳終於是亂了,沒有人會與無懼死亡的怪物去換命,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最是愛惜自己的性命。任由督戰如何催促,甚至殺人立威,也攔不住潰散的腳步。

想不到這隻孕母蛛後所發揮的能量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甚至免去了一場血戰。秦鋒一擊掌,讚揚道:“幹得漂亮,蛛後。剩下的你就在這裡守著這通道就可以了。”

就這動作間,緊隨其後的修士們終於也是趕來,通通透過缺口殺入了壁壘,秦鋒也未猶豫也是跳入了其中。轉眼間一場攻城戰,變作了一場混戰。

而此刻十餘道遁光才衝壁壘中的核心據點中飛出,或許他們壓根就未曾想到。引以為傲的防線竟會如此輕易的被擊破吧。

為首一人是一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一臉怒極之色斥罵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修真者就是狼心狗肺,竟然從背後插刀偷襲盟友!秦鋒,你給滾出來。難道你害怕到不敢見我了嗎?”

秦鋒自然不會傻到飛到天上去對峙,而是用神念傳音道:“沭水,你別裝好人了。你若不算計我,豈會有今日之禍?”

沭水自然是知道秦鋒說的是什麼,冷笑了一聲便道:“算計?你是說我叫人與你磋商要求你交出冥一那個欺師滅祖之輩叫做算計?還是你殺了我的族人倒打一耙叫做算計?這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猶如一個話癆一般,沭水滔滔不絕的說著。秦鋒使出了隱匿符籙,躲在一座塌陷屋舍的房梁之後,如同一個獵人一般冰涼的注視著沭水身旁一個修士。

“馮道。他再怎麼會在這?”唯恐將其驚動,秦鋒不敢用神念去探視。然而僅僅以靈目觀察,馮道似乎已經突破了結丹期。

只是一身黑色道袍,身上溢位的一絲絲的氣息又帶有邪異之色似乎是墮了魔道。但不管如何,此戰是無法避免了。

誅邪!

第三百六十六章

秦鋒抽出了一隻黑白相間的術箭,將靈力灌注在其中,搭在裂魂弓之上。不帶有絲毫殺意,就如同觀一朵花、一片葉一般注視著馮道。

這一箭只要擊中,憑藉其特性即便不能擊殺馮道,也能讓其重傷再毫無反擊之力。

“噗。”數息後,弓矢瞬間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