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愕然,急忙呼喊道:“惡魘,快阻止他。”在一旁伺機而動的惡魘如同一隻黑箭飛出,佈滿黑色倒鉤的利啄噴出一口黑色的火焰。

“糟了!”刺客面如死灰,這隻被自己蔑視的靈獸如今竟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修行百餘年沒想到這次栽在了一個煉氣士手上,一個螻蟻般的煉氣士竟然有一個如此強大的殺手鐧。

“你別想逃走!”哪裡能躲過這快若流光的黑炎,絕望之下此刻直接撕掉了手中的咒符,一道五彩遁光飛出。

惡魘噴出的火焰緊隨其後,終於擊中刺客。

“啊!”一聲慘叫戛然而止,刺客瞬息便被籠罩的黑炎燒成灰燼。

但卻不容樂觀,秦鋒盯著天際蹙眉道:“那是求援的訊號嗎?”

就此時天顯異象。

且沉悶未有任何異響,四周的空間忽然扭曲,秦鋒只見天際上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彷彿時間都已禁止,空間都被破碎,無有實質的流光被緩緩拉扯其中吞噬不見。秦鋒轉頭一看,卻見骨玉頭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身後。

“這是什麼道術!”秦鋒看得目瞪口呆,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秦鋒直覺這種道術神威莫測!秦鋒甚至有些惶恐的問道,秦鋒從來沒有想到過世間有如此的攻擊道術。“這種道術,已經超脫五行之外嗎?”

“你想都別想,這種道術即便是我,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姜宙說話總是真真假假,秦鋒根本琢磨不透。究竟是這道術修行需要極高的條件呢,還是姜宙根本不願分享。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擊敗一個築基修士,雖然是藉助了一顆暗能爆彈。”一陣沉默,姜宙又是傳來一道意念:“快走吧,就離我們五里外便有一群修士過來了。”

秦鋒也不再追問。只是有些感慨:“我還以為你真不會出手助我了。”

“到目前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而已。”姜宙有些冷漠的回道:“秦鋒,你的天資稱不上絕頂,也沒有強硬的靠山。偏又喜爭強好勝,管閒事。指不定哪日你便會因此隕落。”

秦鋒邊走邊說:“修真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修真之人何止千萬。然而又有幾人最後能成就大道?這條路猶如刀山火海,我若去拼方有一線機遇。可你卻叫我以逸待勞,我何來這樣的資本?”

卻是對於姜宙的說教嗤之以鼻。並沒因為姜宙是個遠古時期便存在的高深修士而心懷畏懼,反倒是朝夕相處下秦鋒已看透了姜宙。不過是一個活了太久了時間,而忘卻了本心的修士。總是前怕狼後怕虎,凡事總要掂量而行,總是已圍繞著自己性命而行。行事只有利益二字,為活著而活著,已然不知自己為何而修真。

姜宙氣笑:“好,好!”頓了頓,直言挑開話語威脅道:“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一來我也不再勸你!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助你,待解決這次的危機我便離去,去尋一個願聽我安排的修士。本尊且最後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以後聽從我的吩咐!只要你願意,我保你成為此界頂尖修士!”

“哼,你既然都這麼說了。”秦鋒嘴角勾出自嘲:“那此後我們便分道揚鑣吧,我秦鋒逍遙自在慣了,不喜人指手畫腳。”

“好,好。”姜宙怒極,卻是沒想到還當真敢拒絕。

飄浮在空中的潔白骨玉頭顱竟泛出陣陣濃郁的黑色光芒,充斥著負面的情緒,已然是動了殺意。

直到過了許久,或許只是一瞬間。黑色光芒才消失,或許是因為當初與秦鋒達成的契約,姜宙不願為了這個小人物而違背。也或許是這二年來朝夕相處,終究還是有些情誼。

“嘎!!!”正在秦鋒與姜宙之間的爭執越來越厲害之時,在空中盤旋的惡魘突然一聲嘶鳴發出警告。

“嗯?”秦鋒即刻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