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生活中,要不就徹底麻木。要不就徹底毀滅,要不就在這種境界中拼命地掙扎,只有強者支配弱者,只有相互戰鬥,相互戒備已經成為了本能了,就算人人知道,這次戰鬥中不允許相互殘殺也是如此。

幾千年的習慣,豈是一天能夠改變?

不過,單論戰鬥,他們的確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技巧的某種極限了。

不管是誰。能夠來這裡的,就肯定是保持著一些理智的傢伙,而不是徹底失去判斷力和自我的狂暴戰鬥機器,他們都知道,參與這樣的戰士,是一次無與倫比的機會,只要能夠取得勝利,它們至少全部可以提拔成聖靈,而部分脫離永無止境的戰鬥而獲得喘息。

雖然在這樣思考著。但是戰士的本能,還是使他們跟隨著領袖,迅速找到了一個牛頭人的鄉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們直衝了下去,並且開始殺戮著牛頭人,這樣的戰鬥,甚至沒有任何金屬相撞的聲音……彼此的技藝相差太遠時,根本連格擋也沒有辦法作到,只有三分鐘,幾百牛頭人就全部被殺死。

一個戰士就進了草窩之中,這房屋內非常的骯髒,甚至帶著一些糞便的味道,使這個戰士皺起了眉,他隨手掀起了一個陶鍋,卻發覺裡面是黑糊糊的東西,裡面可能有麥片,可能有野果,可能有著已經不新鮮的肉,這種味道讓他覺得噁心,他勉強吃了一口,立刻吐了出去——這大概是原本身體的習慣。

“牛肉還是很香的!”

另外一個戰士高喊著,雖然天上充滿了烏雲,不時有雨點落下,打在了戰士的身上,但是雨並不大,在廣場上如果用大火柴的話,也不怕被熄滅——沒有多少時間,房屋都被拆成燃料,戰士們都不願意在與豬圈無異的草屋中住下,而想辦法點燃了大火,分成上百火柴,然後就是把牛頭人屍體割下來,放到了陶鍋之中,沒有多少時間,陶鍋裡就飄出了肉香。

牛頭人是牛嗎?雅卡莉如此的想著,雖然她在八百年前,作為最偉大的貴族女戰士而錦衣玉食,而自己這個女體原本也是受到相當好的待遇,但是她還是大口的吃下了肉,只是在吃牛肉的同時,她的肉體看似不動,其實在不斷的細微的顫抖,而其它戰士其實也是一樣——他們都在抓緊時間來進一步調整自己,特別是調整鬥氣。

雖然不可能提高鬥氣的等級,但是一夜工夫也可以重組鬥氣的結構,並且把質量提高一下,在最強大的戰士眼中,這些原本身體主人雖然是這個時代的精銳,但是他們的鬥氣還是充滿了雜質。

在這些戰士中,沒有誰會教導誰應該怎麼樣幹,這非常愚蠢,因為每一個戰士都是一個時代中最強的戰士之一,他們身經千戰,都知道應該怎麼樣作——不需要鼓舞士氣,不需要傳授技巧,他們都有著自己經過千錘百煉的作戰方法,而且絕對不會與別人分享。

事實上,分享也沒有多大意義,每個戰士都有最適宜自己的戰鬥和調整狀態的方法。

等調整告一段落時,幾乎每一個戰士都在祈禱,無論怎麼樣,對於虔誠的信徒來說,在作戰前向神祈禱,是必須的事情——雖然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神實際上是聽不見的。

一些神屬戰士(類似於聖武士)和牧師,還是可以獲得神術,但是其實這僅僅是日常賜予,十四神聯手,已經切斷了神和人的直接聯絡——神不知道人的具體情況,人也不會獲得任何神的直接指示。

而幾乎同時,濛濛煙雨下的安尼恩這一方的人員,還在忙碌著工作著。他們安靜無聲,服從著上級的領導,任憑雨水不停的打在他們的額頭甚至衣服上——沒有多少時間,連衣服都溼透了。

雖然戰爭中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但是第一天的確不需要警惕,原因很簡單,哪怕是最強大的戰士,只要他們還是人,就沒有什麼能夠跨越上百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