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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衝他搖搖尾巴,將腦袋緊貼著地板,嗚咽兩聲表示不捨,然後便起身繞著徐長清兩圈,最後在他臉頰舔了舔,徐長清心裡突然有些難受,便道:“我在屋裡放兩壇果酒,到時來了記得喝了再走。
銀狼舔完轉身走了兩步,回頭再看徐長清時,見他眼裡竟是流了淚,不由原地一怔,隨即便再也沒回頭,只是從視窗處一躍而出。
大概是因為天熱,徐長清最近情緒很是不穩,剛才看到銀狼離去時的樣子,不知不覺間竟是流了淚,這牲獸之類,比之人不知要難上多少倍,哀不能說,苦不能言,受了打罵也只能夾尾逃竄,徐長清擦乾淚之後,卻是默默想,日後若是能尋著銀狼的自由,定將它放回山林之中,只有那裡才是它們的樂土。
在徐長清答應去小島前,戰無野便已著手開始準備,怕他這一路上在轎內會受熱,便專門找上京城幾個最好的匠師,花幾日時間日夜兼工,做了一頂特製的轎子。
轎內三面用得都是上好的淺色厚玉塊製成,陽光照射不透,也能隔絕外面的熱氣,底下是極為堅固的梨花木,木上也是鋪著一層玉石塊,轎內躺臥之物除了玉便是竹;即能放開又能折在一起,用著極是方便。
戰無野又怕徐長清覺得躺臥之物堅硬,便買來天蠶絲織成的絲被鋪於玉上,又意外花天價買到一隻竹片扇,此扇無需人工搖動,只需將它裝在轎內,用一獸筋纏緊,便可搖上小半時辰,此物是戰無野花巨銀在一外商手裡買來,乃是木師之祖的遺物,做工極為複雜,後世竟是一時無法效仿,所以手裡只此一件,正好可拿來為徐長清納涼所用。
直到一切事物都準備好,即刻便可以起程,徐長清將店裡的事交於掌櫃後,換了乾淨衣衫上了轎子,隨行的除了戰無野及四位抬轎的黑衣人,便還有一位年約半百的中年人,長得面黑瘦小,戰無野告訴他,這便是贏蘭後人贏貴,幾十年便在戰家手下任職,前些日子剛被戰老將軍招了回來,這次陪同是怕他一旦在島上有什麼變故,有懂得人在不至於亂了手腳,那贏貴一見徐長清便行了一禮,然後細細察看徐長清半響,連連點頭到:“徐公子所修煉的生丹雖是與贏蘭生丹有不同之處,但靈氣卻是比白色生丹好上數倍不止,所以這嬰胎才會如此好動鬧人,公子且放鬆心情。無事時多四處走動活動身體,這小傢伙在腹中滿足了,也就老實了,依老生所見,這嬰胎長得極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徐長清本就對嬰丹之事有些尷尬難堪,但想到對方是贏蘭人,對這種事已是見怪不怪,便也罷了,向他道了聲謝,之後便開始起程。
這頂玉轎因材質極為沉重,抬得人極是不易,好在戰家訓練出來的鐵血黑衣人,個個身強力壯,四人抬一轎倒也是小意思,但為了保持體力,仍然每走兩個時辰便換一批抬轎人,雖用眼睛看得到的只是抬轎的四個人,但徐長清微一閉眼,使意念向四周散去,便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氣息在跟隨著轎子,徐長清知是戰無野手下的人,也沒有驚訝。
在轎中雖是悶熱,但絲毫不覺得有顛簸,顯然黑衣人走得極穩,而且轎內有木扇不斷搖動,卻也不是想象中那般難熬。
而戰府之內,戰老將軍的修煉之所,此時老將軍全身被白霧縈繞,聽到有人進來,便收了功法,將霧氣吸入體內,下運丹田,隨即睜開眼看向管家,撫了一把鬍鬚慢聲道:“無野與長清可已離府?”
老管家立即道:“是的老爺,少主和徐公子剛剛離開,老奴已派人跟隨其後,並未發現可疑之人出現,想那道觀的老賊還未發現徐公子腹中的生丹。”
戰無將軍點點頭,然後從玉座上起身,一把撫開衣袍目光閃爍,面色沉著道:“老夫這功法再過三個月便能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