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設有琴幔及棋臺,桌上的筆墨紙張也都是必備之物,三大件瓷器擺放得體,屏風的花樣繡得也十分精緻,看得人極是滿意,待幾人坐下後,那金公子便喚來小廝,拿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紅錦盒,然後開啟讓小廝送與徐長清面前。

只見錦盒之內有塊奪目的血紅玉佩,甚是耀眼,細看之下里面竟似有紋路一般,光線不明時恍如血液一樣在流動,徐長清也不禁暗暗稱奇,不疑有他的抬手小心取出,想細看一番。

誰知一拿到手,沾的滿手腥紅水液,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這水液一接觸面板,便覺得陣陣噁心感湧上心頭,巨惡之下差點將手中血玉給摔到地上,那金公子卻是在一邊眼明手快的接了過去,然後訓斥了隨身小廝一頓,然後轉首向徐長清道歉道:“在下本是想讓徐公子鑑賞,卻是一時魯莽,忘記擦去玉上的紅脂,汙了徐公子的手,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徐長清此時已顧不得禮數,只想尋棉帕將手上的水液擦掉。

而其它幾人見紅玉後也圍了過來,光看著便嘖嘖稱奇,有人聽得仔細便詢問道:“何為紅脂?”

金公子急忙讓人取來絲布給徐長清擦手,並解釋說:“這是從西剎傳來的方子,用動物的膏脂煉出紅脂,將玉器浸入紅脂之中可以養玉,上品的玉石養上幾年,便會變成極品玉。”

幾人一聽顯然不通道:“居然會有這什麼神奇?”

金公子但笑不語也不解釋,只是轉首向徐長清關切的詢問道:“徐公子覺得在下這塊玉,是否可稱為極品?”

徐長清趁著擦手的空隙,強壓下心中的噁心感,稍一頓後,才勉強開口說道:“確實是一塊極品的硃砂血瑪瑙。”

“硃砂血瑪瑙?”幾人頓時震驚起來,硃砂血在大宛一向稀少,只聞其名,不見其物,如今居然有緣見著一面,已是極為難得了,於是幾人不禁羨慕的又多看了幾眼。

相比其它人的新奇,徐長清卻是避開了那塊玉,只覺得自從剛才摸了那硃砂血玉上的紅液後,心下總覺得不妥,噁心感雖然消褪,但全身開始乏力起來,這是估內靈氣不暢的緣故,隨即想提起腹中靈氣時,卻發現半點都提不起,自己彷彿是與丹田的靈氣斷了聯絡一般,讓他不由的大驚失色。

而此時步煙臺突然帶著五六個小倌一齊走了進來,幾個小倌個個俊美,穿衣更是勾人,原本江決幾人只是打算在下面坐坐便走,如今進了雅間,又有小倌在側,竟是都有些心猿意馬,走的念頭也動搖了起來。

徐長清旁邊也坐了一個小倌,穿得極是清涼,坐過來時,手臂立即主動的環著徐長清,顯然是極喜歡徐長清的樣貌,徐長清也沒有掙開他,並不是他不想掙開,而是全身連推的力氣也無,此時只能維持著坐著的姿勢,心中卻是有如驚濤駭浪。

他不斷的抬眼看向江決幾人,見他們個個血氣方剛的摟著懷裡的小倌調笑,似乎無一人有異樣,只除了自己。

回想一下,進來雲良館後,他只喝了點酒和茶,這兩樣其它幾個也都有喝過,應該是沒問題,而唯一自己接觸,其它幾人沒接觸過的,就只有那硃砂血玉上的紅液,不過,剛才他親眼看見那紅液金公子手上也沾了一些,而此時見他正與江決等人淡笑,絲毫沒有半點不適,難道也不是紅液的問題。

想到此,徐長清只覺得一陣頭昏目眩,額頭冒出點點細汗,心中頓時湧起一個讓他驚駭的念頭,莫不是有人想算計他?

旁邊的小倌終於看出了徐長清的不妥,出聲問道:“徐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不遠處的金公子聽到了,轉身向徐長清走過來,一臉的關切問道:“是否剛才的井麴酒喝得猛了些,上了頭了?”

徐長清見他過來,本想站起來,奈何是雙腿不是自己的一般,只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