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的七月,左副都御史祖允圖疏參戶部收購草豆舞弊。康熙交給刑部查辦此案,同時又讓四阿哥也跟著一同辦理。經過審察,戶部的書辦胡文思、沈遵泗供稱:每年商人領銀之後,都有送給戶部堂司官的“公費”,至於銀數和帳冊都存在商人金壁處。經傳問金壁,他交出了康熙四十五年至四十八年的給付賄銀的帳簿,其中記錄了堂官希福納等、司官根泰等共計六十四員收取了賄銀。

七月二十四日,刑部合議出初步意見,應該將得銀的堂司官全部革職拿問,另外,尚書張鵬等人雖然自己沒有拿銀子,但他們的家人卻是曾經向商人要過銀子,是否也應該一同革職拿問,則需要向康熙請旨。康熙頒旨表示:此案應由未得銀的九卿共同秉公審理,本身不曾得銀、家人得銀的免予革職拿問。

到了第二天,康熙又諭大學士等人:希福納等共侵吞銀二十餘萬兩,事已敗露,實在可恥。朕反覆考慮,終夜不能入睡,如果將他們審問,獲罪的人非常多,姑且開自新之路,得贓人員在未審前若將自己所得全部賠償,就可免予革職拿問。

九月二十四日,九卿等遵旨議奏:查自康熙三十四年戶部設立辦買草豆監督時起,至康熙四十四年止,得銀的堂司官共一百十二人,共貪汙吞蝕銀四十四萬餘兩,連同康熙四十五年至四十八年希福納等吞蝕銀二十萬餘兩,均應勒限賠完,免其議處。康熙最後決定:部院衙門乃本原之所,希福納身為大臣,操守貪鄙,不能寬恕,應予革職。

雲錦帶聽帶不聽的知道這個事之後,也有些感嘆,原來中國足協處理黑哨事件地方法也是其來有自的,這個方法在清朝就有了,只要退贓就沒事了,倒黴蛋只有一個,清朝有希福納,現代有龔建平。當然雲錦並不是說,這兩個人不應該受處罰,他們畢竟是真的受賄了,受處罰也是應該的,只是與其他那些退贓就沒事兒的人相比,他們比較倒黴罷了。更幸運的則是那些自己沒拿銀子,只是家人拿了銀子的人,他們直接就被免予追究了。

當然雲錦也不會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麼憤怒,不就是貪汙受賄嘛,在現代見得多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地,這點錢算什麼,和現代那些鉅貪相比,小意思了。眼下最要緊的,不是聽十三阿哥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先照顧好四阿哥的身子,好不容易這病養的有了起色,可別讓這些糟心事兒再讓他上火。

沒錯,四阿哥又病了,本來他這個中過暑的人,一到夏天身子就有些不鬱,康熙又把這麼個差事給了他,雖然說是刑部主辦,他只是從旁相輔,可四阿哥是什麼樣的人,從來就不會偷懶耍滑的,尤其這個還是讓他十分憤怒的事情,當然是辦得要多認真有多認真了,勞累加上酷暑,他終於再一次地倒下了。

這一次烏喇那拉氏把四阿哥送過來養病的時候,可是把雲錦嚇了一跳,隨行的人員全都用布捂著口鼻,讓人不禁懷**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就流行開來了,烏喇那拉氏吩咐人把四阿哥送進臥室之後,又將所有的下人摒退。

“爺。好了。人都退下了。”烏喇那拉氏輕聲對躺在炕上地四阿哥說道。

四阿哥聞聲拿開捂在口鼻處地棉布。就要坐起來。雲錦看他虛弱地樣子。忙上前伸手去扶。烏喇那拉氏也過來搭了一把手。讓四阿哥倚著牆邊坐好。雲錦怕他受涼。又在他身體與牆之間加了些被褥。

“都是你。弄地這叫什麼事兒?”四阿哥冷著臉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行了。爺。”烏喇那拉氏笑著對四阿哥說道。“您都怪了妾身好些時候了。還沒消氣呢?妾身這不也是為了讓您好生將養身子嗎?”

雲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烏喇那拉氏。一時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四阿哥裝病。可看他臘黃著臉。有氣無力地樣子。又不象啊。

“爺。怎麼了?”雲錦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