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嫿就一直沒出現在人前過。

而這會,大祭司竟然提出要他將嫿帶上,白岸就不得不思考起自己的心理承擔力。

畢竟,在他還沒當上族長前,他就曾在嫿身邊待過一兩年。

那時的嫿在大祭司的幫助下,已經完全脫離了某些偏激族人帶給她的陰影。

但轉而的,知道有人縱容她後,她性子裡的惡魔因子也就暴露出來了。

白岸那段時間沒少被那小祖宗折騰,而這次去蒼狼部落,就算他們全程坐芫龍飛過去,至少也要兩個多月。

這麼長的路程,讓他和嫿待在一起,那豈不是要了他老命了。

“好好照顧嫿,別欺負她。”

大祭司的話,讓得白岸心頭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

欺負,到底誰欺負誰啊?

嫿年紀雖然小,可天生神力,而且還有一手被大祭司調教出來的咒術。

讓他去欺負她,那也得他欺負得了她才是。

見白岸盡力掩飾,也都掩飾不了臉上的黯淡。

大祭司等到人都從房間裡出去後,來到後面。

一個梳著可愛的雙丫鬟,面容精緻的女童便正坐在玉床上。

這是大祭司費了不少心思,特地為嫿找到的溫玉床。

大祭司進來時,此時嫿臉上滿是不虞,她衝大祭司揮舞著小拳頭,憤憤道:

“白廉,你說他竟然敢嫌棄我?我哪裡不好了,要不是我,他以為他當年能坐上這個族長?

,!

現在竟然敢嫌棄我了,我、我好氣啊!?!”

說著,她手猛得往玉床上一敲,一大片裂縫就是出現在上面,

白廉見狀,眼角忍不住微抽了抽。

這能同時溫養人巫力和精神念力的溫玉可不怎麼好找,更不用說還找到這麼一大塊完整的溫玉了。

嫿這隨便地一敲,這塊溫玉床說不得就又要報廢了。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又在你的床的了?”

嫿跳下床,跑到他面前,就是伸手想揪他頭髮。

當然,如果白廉還像以前留著鬍子的話,她的選擇一定會是揪他鬍子。

不過白廉現在沒鬍子了,抓頭髮,他不配合著低下頭來,嫿跳了兩下沒抓著,就更生氣了。

“白廉,你給我低下頭來。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要是青雀部落的族人看到有人會有對白廉這麼大哄大叫,那恐怕眼前這嫿看起來再可愛,在他們眼裡也絕對極其面目可憎的。

怎麼能這麼對他們大祭司呢?

“嫿,我答應讓你跟著去蒼狼部落的事已經做到了。所以你答應我的事,你自己也要記住。知道嗎?”

白廉這會的語氣簡直不要太溫柔,若是白岸在這,恐怕這會都能看到出,他對部落幼崽都沒有這麼溫柔,但對這嫿可真真切切地是極其寵溺。

也不知道他後來知道後,會不會更加恐懼起嫿來。

畢竟,一個族長沒了,還可以還換個人當。

但嫿卻只有這麼一個。

更不用講,她還有那麼強大的天賦能力。

“哼,我知道了。我會記住啦,白廉你好囉嗦啊。

好了好了,我現在能出去玩了嗎?我想去白燈樹下聽鬼婆婆講故事!”

白廉心裡很想說不,他知道嫿絕對不只是眼前這個模樣的歲數,他弄來這個溫玉床,也是想著她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看不見的傷。

而有這溫玉床,若是能上她好起來,他也就知道嫿到底是誰?

“好不好嘛?白廉,就讓我出去嘛!”

嫿熟練地朝他撒嬌起來,白廉好笑得看了她一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