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在仲被踹,到嚥下最後的一口氣時,姜女整個人就跟得了羊癲瘋的精神病一樣,不停地掙扎,搖頭晃腦。

無疆怎麼看,也看不到她臉上的痛苦表情。

還有她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地聳動血管凸現,像極了一條條醜陋蜈蚣。

仲被活生生地踹死了,染血的身體歪扭著,在看不到角落偶爾會抽動一下。

姜女則是痛苦嘶吼中燒成了一具黑炭似的東西,族長和他的伴侶們神色悲哀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在他們面前,卻無力阻止。

在處理兩人的屍身時,無疆突然開口,“將仲和姜女繼續用火燒,不要丟出部落外。”

聞言,正要將仲的身體給丟出部落外餵食外面野獸的兩個雄性停下了動作。

其他人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就都是想照做。

“不行,我們不同意。”

可族長一家卻不接受這樣的處理結果。

他們認為自家小雌性死之前因為自己的衝動,已經接受了應有的懲罰。

如今死了之後,她便是無罪之身。

一個無罪的雌性,死後理性透過埋在土下或被外面野獸啃食,迴歸自然。

從而回到獸神身邊,淨化這一世渾濁的靈魂,進而再轉世投胎。

所以他們強硬地拒絕了祭司這個極其無理的要求。

於是最後只有仲的屍身被燒成了灰燼,無人看到,灰燼裡,有著一顆顆硬邦邦的黑色小粒。

畫面驟然再一轉,便已然是第二天。

部落上空突然傳來一道道此起彼伏淒厲慘叫聲。

有幸存的雄性急匆匆地衝到山洞,卻發現山洞外,已經不知何時爬來了一隻只形狀怪異、體型已經有普通的野狼大的醜陋蟲子。

無疆正被迫退進山洞,看到來人,他抬頭,丟出了一個東西,同時大喊道:

“跑,快跑,一定把這裡的事都說出去。”

與此同時,不少醜陋蟲子聞到生人的味道,轉過身來。

雄性被嚇得身體一抖,撿起東西,轉身撒腿就跑。

就是這些不知哪來的醜陋蟲子,今天一大早就在到處咬人。

雄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

而無疆在被咬死前,也不知道自己叫人送出去的東西能不能被人看到。

一聲低低的嘆息,猛地在阿麗耳畔響起。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背後抵住了山壁,生硬的石頭擦破了手上的皮,痛疼令得她瞬間從咒術中醒了過來。

祭生文這個咒術雖好用,可也容易讓人陷入死者的記憶裡不能出來。

若非她自己的精神念力足夠強大,又在使用這個咒術之前,給自己下了個禁制。

恐怕她剛剛也是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