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娃娃雕刻的是十分逼真,如果不是娃娃臉上的笑容在有人碰到它時,一下子拉得更大了,並衝對方笑得詭異的話,它應該會是一個好看的娃娃。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這次你可要給我爭點氣啊,而且還有這麼吃的,你不多出力的話,我可不會白白地送到你嘴邊。”

城主的自言自語,在這個環境,活像是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但是若有人站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那木雕娃娃在聽到他說的那些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拉下來。

彷彿它生氣了一樣。

但城主可不管它生氣不生氣,這東西貪得很,如果不好好管教它,只怕它哪一天就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去。

城主不顧對方的意願,將木雕娃娃捏緊在手裡,這才往房門那走去。

開啟房門的那一刻,日光照射進來,房裡的燭火倏地一閃,熄滅。

待得城主把門再關上,日光退出書房的那一刻,無人看見,桌子角邊、牆壁上和地面上都有著呈飛濺狀或是滴落狀的斑斑血跡。

“那些兇獸?”

雲橙突然皺了皺眉,說,“它們竟然沒進攻藏在房屋裡的獸人。”

阿麗這時已經放下了長笛,身旁這些人在慢慢觀察中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

阿彌:“或許他們的房屋有什麼禁制在阻止兇獸進去。”

不過也只是阻止兇獸進入而已,一些兇猛的野獸沒受到影響,還是給城裡的獸人們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而且房屋一旦破了,那兇獸便沒有顧忌,嗅到了生人氣息,它們照樣還是能把藏在各個角落裡的獸人給揪了出啦。

“不僅如此,有些兇獸已經繞圈開始將半夏城都圍了起來。”

幽蘭這話剛剛落下,其他人的視線便齊齊落在阿麗身上。

他們可不相信,阿麗吹了那麼久的笛子,會一點小動作都沒做。

這些兇獸開始有意識地圍城,說不定就是她暗地裡做的。

阿麗像是沒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一樣,手上輕撫著小狼的柔軟的皮毛,低低地說了一句。

“快了。”

人已經帶著邪物出來了。

雲橙等人聞言,雖然不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立即將視線又重新投向了半夏城。

魔獸在半夏城有目的性已經毀了不少建築物,而原本躲在那些建築物裡的獸人也不說全部死了,但至少肯定是損傷慘重。

“你讓他去進去去做什麼了?”

幽潯聲音沉沉地問道。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跟阿麗提問,之前也有兩次,只是都被阿麗故意忽略了。

比起幽蘭,她每次的問話就算不會全部都回答她,可好歹也有些反應。

幽潯心下積著鬱氣,可偏偏這時候他又不能對阿麗怎麼樣。

打也打不過,罵?難道罵她不尊重長者?

納爾斯大陸可從來沒有尊老的習俗,愛幼倒是有,因為現在獸人族子嗣繁衍困難,不好好愛護幼崽怎麼繼續繁衍。

所以無論雌性還是雄性,一旦成年後,想要得到尊重和仰視,就只有兩個途徑,一個是用拳頭說話,第二個則是看你對部落的貢獻。

幽潯心裡憋氣啊,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阿麗,這麼久了,阿麗不多看他一眼,連理都懶得理他。

不過這次阿麗倒是理他了,回了句,“他去找供養邪物的祭臺。”

不找到這個,怎麼把邪物給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