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中了老夫的碎心散,最多隻能活過一刻,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秦壽偷襲未成,將怒氣全撒在了地上躺著的人身上,繼而才轉向他,“倒是你,很讓老夫意外,不過,就算你修為再高,中了老夫的碎心散,也一樣得死。”

他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毒呢,原來,只是“碎心散”?秦冥頓時放寬了心,蹲下身來,抓起了“他”的手。

“他”的手臂瘦弱得驚人,讓他幾乎懷疑“他”是否已經成年,手上全是泥土塵垢,以至於掌心的紋路也被掩去了大半,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卜算。

卜算是最常用也是最基本的術法,不過片刻,他便已算出,眼前的這個小乞兒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命格,“他”的確就是他要找的天曲星。

在偷偷的打量了他好一會後,“他”那隻瘦弱的手突然掙了掙,從他掌心掙扎出來,藏到了身後,那張被塵汙遮去了真面目的臉上竟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這樣近的距離,他才終於得以看清,從男人的角度來說,“他”的五官長得過於清秀稚嫩,眉宇間沒有一絲英氣,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唇,就連那張瘦削的臉都略顯得有些小,怎麼看,也不像個男人,如果非要說“他”是男的,可能他的年齡不會超過十五。

也許是因為他的注視,“他”竟然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灰漬,倔傲的抿了抿唇,那雙黑亮的眼裡帶著一絲懊惱緊盯著他,似乎是很在意“他”在他眼裡的形象。

即便是朝中文武,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放肆的眼神看他,就更何況是一個平民百姓了,而眼前的“他”竟然還生出一絲想要取悅他的心情來,這讓秦冥眉峰不由得一緊,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也越發濃烈。

難道,“他”是

疑惑間,他已將手伸向了“他”粗布衣裳下微微隆起之處,掌心隨即觸到了一團柔軟,盈然一握間,竟是女人獨有的象徵。

這個證實讓他原本的疑惑頓時轉為驚詫,眉峰也攢得更緊了,“原來你是女人。”

如果不是他剛才替她算過命格,他絕對想不到,預言裡那個關係著碧落國命運的天曲星竟然會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要如何改變一個國家?又要如何助他成就千秋大業?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看上去平凡得幾乎讓人失望,與他想像中的天曲星相差甚遠。

就在這一瞬間,那隻汙黑的的手突然從她身後伸出,幾乎是沒有遲疑的揮手一掌扇在了他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臉上火熱的感覺讓秦冥心底不由得燒起一絲怒意,凌厲的眼眸不敢置信的掃向眼前的“女人”,她吃了豹子膽嗎?竟然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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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八)

二十餘年來,從來不曾有人膽敢忤逆他,更不用說是對他動手了,而眼前的女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敢給他一耳光,如果她不是天曲星,秦冥懷疑自己是不是會直接擰斷她那細弱的脖頸。

然而,眼前的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猶不知死活的道:“你看什麼看?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她以為他在“非禮”她?她這個可笑的念頭讓他不由得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若不是剛才掌中那柔軟飽滿的觸感,他幾乎要以為她是個發‘育未完全的男孩,她身上著實找不出一點女人的特質。

且不說她身上這件明顯過於寬大的男裝讓她顯得可笑至極,單是她之前跨坐在樹梢上的動作,以及她那一頭披散的“短髮”,和她汙黑瘦弱的身子,讓他絲毫聯想不到“女人”這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