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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他投身於死神麾下？”王千又開始打岔了。

“不完全是。不明原因的，席拉德將戴斯蘭多誤認為陰影之神珊多，為了完成伴侶的一個願望便一手建立了‘陰影騎士團’，他成為了騎士團團長，並且一直到今天。”

王千慢慢回味一番，卻突然想到菲茵怎麼不想了，不由問道：“再往後呢？”

“往後？”菲茵不解道，“直到今天席拉德仍然活著，並且仍然是陰影騎士團的團長。未來發生的事情即使是大賢者本人也無法預料，何況是我？”

王千一滯，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地方沒弄明白：“不，我不是問你以後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席拉德認為戴斯蘭多就是珊多，直到今天也不知道其實是自己認錯了？而且還有個問題，他為什麼不請求神明覆活他的愛人？”

“這……”菲茵猶豫著，最後說：“抱歉，閣下，這些我也不清楚，大賢者也從未提起過。”

停了一會兒，她又接著說道：“我認為，席拉德追隨死神的時間如此漫長，不應該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只是這樣一來，我又無法解釋為什麼他仍然是‘死神之刃’。”

王千擺擺手示意菲茵無須困擾：“得了吧，別費心了，你解釋不了、你想不到的事兒多了去了，要是你真的鑽進這死扣兒裡，想到變成灰都想不明白。別想了別想了，我也就一時問問，沒什麼特別的緣由。別費神了。”

稍停了一會兒，他回想了回想這一連串的談話，又忍不住好奇問道：“對了，剛才你聽見我說他的時候，我怎麼感覺你很害怕的樣子？這中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麼？我覺得這傢伙挺容易溝通，不會做什麼離譜的事兒吧。”

“不，閣下，不！”菲茵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你這樣說，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他殺了一百一十萬人！邪魔的思想影響了他的意志，僅僅為了復仇，他便屠殺了一百餘萬人類！”

“一百——”王千抽了一口涼氣兒，怪不得啊，西羅說的還真不是假的，一百多萬人的血，估計都能染紅一個平原！古代的那些故事裡，一把刀砍一千人就能帶上煞氣算是兇器了，一百萬……只是不知道怎麼的，這麼一想之後他突然又覺得席拉德殺的不算多，為了復仇……只要不把這個世界毀滅了，殺個十萬八萬似乎也不過份？就是殺的超額一點兒而已。

“還可以吧？”王千的後來思想最終佔了上風，“稍微有點過份，但不算太過份。畢竟是復仇嘛，這種深仇大恨肯定忍不下去，殺幾個人也不算什麼，把心裡的怨恨發洩出來反而是件好事，至少我覺得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挺不錯的，沒被仇恨影響到心智。也不算是壞事。行了行了，菲茵，別害怕了。”他拍拍菲茵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但是我在大賢者的水晶球那裡看到過那一百萬人的鮮血，那些鮮血……”

“夠了，菲茵！”王千大喝道，“你要明白，這是席拉德在接觸人類之後發生的事情。換句話說，如果你也想要接觸人類社會的話，很可能會接觸到比這更血腥更殘暴更惡毒的事情！你要有這種覺悟！你是受族人的重託來接觸人類社會的——當然，其實接觸那些冒險者也一樣，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不然……”他搖搖頭，意思很明顯：要是心裡接受不了，乾脆推了這事兒得了，省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菲茵被王千的聲勢震懾，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任由他拉著行走。

………………

“怎麼樣菲茵，感覺好受點了麼？”過了一會兒，王千問道。

菲茵點點頭，情緒已經不再那麼低落，答道：“是的，閣下，聽過你的話之後現在我感覺好多了。非常感謝。”

“呵呵……”王千笑了笑，隨口說道：“沒事兒，這算什麼，死他個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