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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帶雙關的話登時聽得高力士眉頭倒豎。李林甫竟敢當著自己的面,向天子挑撥離間,硬是要把太子和杜士儀攪和在一塊?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張良娣這個人是他受李隆基的託付去挑中的!他正躊躇該怎麼開口回擊李林甫,卻只聽這位開元以來執政年限最長的宰相不慌不忙地說道:“至於外人節度河東,想來陛下也不放心,范陽平盧節度使安祿山雖出身胡人,卻忠心耿耿,若讓他兼領河東,一定會為陛下兢兢業業守禦國門!”
“簡直是荒謬!”
出乎高力士的意料,跳出來和李林甫打擂臺的,並不是剛剛也一直在天子身邊最近的人群中,和杜士儀頗有往來的御史大夫裴寬,而是御史中丞楊釗!
這位新貴分毫沒有理會李林甫那犀利如刀的視線,不慌不忙地上前說道:“陛下,范陽、平盧,兩鎮加在一塊,所轄兵馬已經有十二三萬,更何況直面奚人和契丹,身為節帥已經需要聚精會神,全力以赴,哪裡還有精力再加上一鎮?更何況,之前以杜大帥王大帥二人戰功赫赫,也不過節制兩鎮,三鎮節度使可還從未有過。安祿山常年在河北道,對河東道並不熟悉,就算如今的河東節度副使竇銘不宜為節度使,也有的是別人適合。”
李林甫臉上惱火,心裡卻反而樂開了花。安祿山去向楊玉瑤搖尾巴,分明是已經在留後路,他如今這樣拼命為其爭取河東節度使一職,與其說是為了壯大安祿山的實力,還不如說正是想招來別人的反對。此時此刻,杜士儀是退場了,可安祿山卻還在!果然,當他的目光瞥向不遠處的安祿山時,就只見這個大胖子正滿臉怒色地死死瞪著楊釗,眼神中盡是怨氣。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順著楊釗的口氣問道:“那楊中丞認為誰適合?”
儘管楊釗之前在杜士儀手中吃了個大虧,可剛剛看到杜士儀主動請辭河東朔方二節度,分明已經日暮西山,自己與其去撕咬這個對手,還不如先把精力集中在李林甫身上。於是,他微微一笑後,便衝著李隆基深深一揖道:“陛下,如果臣沒記錯的話,當年裴忠獻公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對李相國信賴備至,褒獎有加,如今裴忠獻公去世多年,所出一子也已經過世,而孫兒還小。然裴忠獻公族弟裴休貞素來忠勇,如今正任代州都督,何不以他節度河東?”
李林甫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他只以為楊釗根基淺薄,夾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到時候楊釗提一個,他駁一個,轉瞬間就能讓其體無完膚。可楊釗第一個就舉薦了裴光庭的族弟裴休貞!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可誰都知道他當初是裴光庭的謀主,能有今天,多虧了裴光庭的提攜和信賴,更不要說裴光庭的夫人武氏還曾經和他有過一腿。如果他大力反對這麼一個人,士林的唾沫星子他不怕,可天子對他的看法才是他最擔心的!
所以,他只能故作輕蔑地說道:“為官豈能徇私情?更何況,裴休貞昔日和杜君禮頗有私交……”
“裴都督昔日曾經替中眷裴氏宗堂去代州替人收拾爛攤子,和杜大帥只打過一次交道,如果這也算頗有私交,我當年在蜀中時,還曾經替杜大帥奔前走後,這又算什麼?我之前還曾經因為一時莽撞得罪了杜大帥,陛下申斥罰俸之後,我也有所悔悟,不敢因私廢公,可相國如今這話,敢說是一腔公心?”
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楊釗這樣頂撞,李林甫只覺氣怒攻心,可眾目睽睽之下,他怎甘心就此落敗,面上雖毫無慍色,可言辭卻針鋒相對,竟是就這麼和楊釗相爭了起來。可是,從前他有王鉷和楊慎矜兩個最擅長言辭的,吉溫和羅希姡б嗍塹昧Ρ郯潁�緗竇�亂閹潰�蹉p楊慎矜在楊釗的陰謀下同歸於盡,羅希姡г誚褳淼幕ㄝ嘞嗷月ド仙踔僚盼灰斐?亢螅��穌挪┘靡嗍僑鞝耍��怪荒芸孔約閡桓隼從Ω鍍�普�⒌難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