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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韋十四郎晌午時來了;留下話說晚上要來蹭酒喝。”
“這個韋禮”
心情極好的杜士儀自然恨不得晚上呼朋喚友好好聚一聚;少不得又請人去知會了裴寧。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傍晚時分;王縉也不請自來;此外則是李白王之渙和孟浩然。後三者都聽說了他要前往鄯州的事;二話不說便表示要前往同遊。儘管三人一時名士;可文采斐然不代表就有做官的才能;因此三人聯袂遊兩京;玉真公主固然對他們的詩賦文學讚口不絕;杜士儀也替他們引薦過;還有個文壇宿老賀知章亦是逢人便誇代州三傑——根本不理會三人沒有一個是本籍代州的——可最終執政的是宰相;三人也索性看開了;連科場都不願下。
輕輕巧巧灌醉了這三個好酒之輩;把他們安置到了客房中;杜士儀方才和韋禮裴寧王縉到了書齋說話。他和王縉是拐了彎的姻親;和裴寧是同門師兄弟;和韋禮則是科場同年;多年來互通訊息;彼此提攜;自是非同一般的交情。如今裴寧和韋禮全都回朝高升;他卻遽然出外;要說最不明白的;就是韋禮了
韋禮剛剛從蜀中調回來;就聽說了朝中格局大變的訊息;這會兒腦袋還沒完全轉過來:“我說君禮;你這到底是鬧得哪一齣?”
“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這一去恐怕不是數月而歸;一兩年之內怕是回不來了;所以;日後長安城若有風吹草動;還請三位給我通風報信”
見杜士儀沒個正形地笑嘻嘻拱手;王縉不禁苦笑。託御史臺大換血的福;蕭嵩超遷他為殿中侍御史;顯然把他看成了自己人。只從那一回和杜士儀痛喝了一場;此後又見其上任後翻手為雲覆手雨;他就看出杜士儀所謀之遠。可此刻他還來不及開口說話;裴寧便搶在了他的前頭。
“小師弟;你莫非是覺得朝中有蕭相國和韓相國;對你都頗為照拂;自請出外後能夠穩若泰山?”
這話說得其餘二人立刻沉吟了起來;杜士儀卻聳了聳肩道:“三師兄說錯了。蕭相國急躁;韓相國剛直;就算韓相國知道這次是蕭相國舉薦的自己;只怕在有些事情上仍然會不容讓;彼此相爭是一定的。要還是如此;只怕他們二位都未必能夠長久。”
“那你還敢貿貿然外任?”韋禮頓時急了;“豈不聞;朝中有人好做官?
面對三雙疑惑不解的眼睛;杜士儀氣定神閒地說道:“所以;在離京之前;我會設法和將來可能拜相的人好好交通一番的。”
若是留在京裡;三年五載他都休想追上李林甫;但在外任上;他可以想辦法縮短年歲帶來的距離若是一味想要在朝中;那就得長年累月給人當槍使;他這年歲太吃虧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二十五章 團拜辭諸相
有蕭嵩支援;天子點頭;又沒有其他人爭著想去鄯州主持赤嶺立碑之事;這麼一件任務便毫無懸念地落在了杜士儀身上。
然而;知制誥並沒有因此而委於其他中書舍人;而是由張九齡一人獨秉。杜士儀最後一次與張九齡從興慶宮一同出來的時候;張九齡突然開口說道:“我聽說;蕭相國將派侍御史苗晉卿等人;隨君禮前去赤嶺?”
自己給蕭嵩出了那種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主意;蕭嵩自然一定會採納;此時杜士儀聽得張九齡如此問;當即輕描淡寫地說道:“蕭相國以為吐蕃自恃兵強馬壯;常常與大唐相爭;此次雖有我主動請纓;但也當擇選朝中得力之人;前往鄯州;宣示我大唐國威。”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怎麼騙得了張九齡。他哂然一笑;但卻沒有因此指摘蕭嵩什麼;只是直截了當地說道:“陛下已經下令;命我為裴相國擬神道碑。”
奉旨為公卿貴族宰執高官寫神道碑;這素來是一件很長臉的事;非辭藻華麗者不能得此殊榮;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