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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張郎;馬戰還是步戰?”
“你是挑戰之人;我本該說一句悉聽尊便;不過;今日既是真刀真槍;萬一傷及你的坐騎就沒必要了;步戰吧。”
聽到張興竟是回答得如此漫不經心;如此傲氣十足;廖啟昌本來還打算稍作留手;此刻卻不禁暗自大怒。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便嘿然笑道:“那便依張郎所言”
眼見下頭兩人已經就位;鮮于仲通低頭看了一眼;見杜士儀微微頷首;他便高聲喝道:“河源軍旅帥廖啟昌;挑戰隴右節度掌書記張興;大比就此開始
話音剛落;只聽高臺上一聲鼓響;場中兩人已是聞聲而動。
廖啟昌自負刀術;更知道長槍最適合馬戰;步戰短兵相接時卻不佔優勢。他打定主意要讓張興出醜;自是在兵刃初次交接之後;便矮身前僕;竟是直衝張興面門而去。這一招若是能夠成功;也就意味著所謂的挑戰在第一回合就分出了勝負。
然而;他那前衝之勢卻在下一瞬間戛然而止。就只見張興手中那槍桿陡然一橫;繼而彎曲了一個讓人幾乎難以置信的弧度;猝不及防下只能一刀砍過去的他壓根沒能砍實;刀刃先是被那槍桿子往上一挑;刀背上更是接連傳來先後兩股撞擊;最終將他猛地推開。
這距離一開;自然而然便是張興的長處了。他無論是幼時習武也好;後來隱居山中也好;這一杆長槍從來都寸步不離;較之備用的大刀更嫻熟幾分。尤其在山中密林;長兵器最是施展不開的地方;他卻有意藉此習練槍法;能夠把這一杆槍用得如臂使指;什麼野豬野狼全都是槍下亡魂;最驚險的一次甚至孤身獵熊。如今既是面對主動找茬的人;他哪會客氣;長槍從掃到扎;但只見槍影重重;眼力稍差的人只能看見廖啟昌一招失算後;便左支右絀狼狽非常。
面對這一幕;高臺上觀戰的文武;以及廖啟昌之外其他幾個刀術優勝的軍卒;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張興的自吹自擂在這半個月之中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再加上光說不練;又名不見經傳;不以為然的人佔了大多數。此刻見其輕輕巧巧就講廖啟昌逼得如此光景;起頭還打算攬事上身的臨洮軍旅帥段正不禁有些目弛神搖。至於隴右節度下轄的諸兵馬使;不少人都在驚疑之餘;都有些如釋重負。
幸好幸好;這張興雖武藝超絕;卻是掌書記文職;而非武將
“就算他武藝確實不錯;行軍打仗又不是光靠匹夫之勇;還得看軍略”
聽到旁邊的臨洮軍正將姚峰如此說;副將郭建便哧笑了一聲:“之前張郎一直說自己精擅武藝;可卻無人相信;現如今這一番挑戰;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既然如此;他說自己精通經史;熟讀兵法;再不相信的人就實在太小看這位掌書記了想想杜大帥用人;從蜀中到雲州代州;簡拔了眾多文士武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偏偏到了咱們鄯州竟然被人小看;還真是小覷了天下人物”
郭英又可以說就是被杜士儀識破而黯然離開鄯州的;誰都認為杜士儀上任之後;必然會因此對郭家的人下手;因而如姚峰這般同樣是出自河隴將門的;自然而然便有取郭家而代之的野心;甚至還夢想著在十數年後;重現當年郭知運的傳奇。所以;在姚峰眼裡;糾正杜士儀這位頂頭大上司的用人失誤;也是讓自己進入其法眼的途徑之一。因而;郭建竟然明裡暗裡說他是小覷了杜士儀;他登時暗自大怒。
“郭四;你這是挑撥離間”
“雖說這廖啟昌是河源軍的人;可這裡誰不知道;河源軍是你的發跡之地;如今下頭一多半軍官;全都是你當年的袍澤?”
兩人身為臨洮軍的正將和副將;突然就這麼針鋒相對頂了起來;上頭的杜士儀自然須臾便察覺了動靜。發現張興佔據主動之後便乘勝進擊;取勝應該只是時間問題;他便讓鮮于仲通將姚峰和郭建都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