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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家學淵源;有其兄必有其弟”
眼見得張說於脆把王縉給叫了過去;含笑問這個問那個;張嘉貞突然再沒了再這二樓吹冷風為人作嫁衣裳的興致;遂低聲對張嘉祛說了兩句。張嘉祛也就順勢說道:“這寒風呼嘯的大雪天;二樓不免寒冷;還是回一樓去閒坐如何
除卻極個別實在不領顏sè的;大多數人都品出了張說和張嘉貞之間那較勁的勢頭;當然都紛紛答應了下樓去。而趁著這機會;落在後頭的源乾曜便趁機叫了杜士儀在側;卻是低聲問道:“藉著張相國的地方提攜友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事在人為。”杜士儀笑吟吟地答了一句;見裴璀走在張說身側;悄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隨即便沒事人似的跟著下樓了;他這才聳了聳肩道;“我如今已經入仕;王十三郎卻遠貶山東;就只衝著當年的交情;難道我還能不看顧一下他的弟弟?”
“人都說你拼命杜十九;卻忘了你是最講義氣的人”源乾曜如同長輩對晚輩一般輕輕拍了拍杜士儀的肩膀;這才低聲說道;“不過;切勿小看了張嘉貞。這人剛愎自用之外;當面不容情也是最大的毛病”
到了樓下;一時又是飲宴不絕。張說早已把王縉叫過去同席了;而宇文融和李林甫對於杜士儀帶了個人就佔去最大的風頭;氣得張嘉貞吃癟這一點;全都撫掌大笑。只不過他們相交的文人極少;即便想下一次效仿杜士儀;也沒個合適的人選;也就只能口上打趣一二而已。
就在歌舞再次登堂;不少賓客都已經喝醉了的時候;位次本就靠近堂前的杜士儀突然察覺到院中的張宅僕役彷彿有些不小的sāo動。幾乎是沒多久;那小sāo動就變成了大亂子;他就只見人跑來跑去呼喝不絕;最後終於有個總管一樣的中年人快步上了這座富麗堂皇的新樓;從他背後這一邊直接來到了張嘉貞身後;彎下腰來低聲耳語了兩句。
“什麼”
張嘉貞失聲驚呼之後;方才意識到今ri場合非同小可。見眾多賓客都聞聲朝他看了過來;他正要強自鎮定遮掩一二;卻不想堂外又是好一陣sāo動;繼而;竟有一人大步上了堂來。
“張相國攪擾宴集多有得罪了”
儘管旁邊就是歌舞;但來人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從容行過禮後便自顧自地說道:“有人首告洛陽縣主簿王鈞坐贓;因而我奉命將其下獄究辦”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萬年令韋拯的兄長;御史大夫韋抗
宇文融對這位御史臺的頂頭大上司原本談不上什麼好感惡感;可見其竟然挑在張嘉貞最高興的時候突然殺了進來;而且還要立時拿人;他頓時生出了深深的興奮感;而李林甫亦是瞪大了眼睛;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今天真的是來得值了;居然看到這麼一場大戲”
終於趕上了這一天張家上下宴集喜慶的ri子事發;可是好大的打臉
杜士儀藉著低頭喝酒隱去了面上那揚眉吐氣的笑容;耳朵卻豎起來聽張嘉貞如何處置。果然;就和張嘉貞那一貫的強硬xing格一樣;當此之際;這位中書令竟是還惱羞成怒地質問道:“聖命拿人?莫非你得到聖命的時候;就正好是我宴集之ri?韋抗;你是存心的”
韋抗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仍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張相國苛責了。我領命之時恰在午時;正因為聖人震怒;所以確實忘了今ri是張宅新樓落成;正在宴集。不過;到了洛陽縣廨我方才得知;王鈞區區一個洛陽縣主簿;竟然能夠在這高朋滿座之所有一席之地?”
韋抗這詞鋒;張嘉貞還是第一次領教;一時即便氣得臉都青了;卻難以再拿話頭擋住。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王鈞那一席一眼;見這始作俑者竟是已然失態得醉倒了過去;他便對張嘉祛吩咐道:“派兩個人先帶他去醒醒酒;然後交給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