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別意:「……」

見東白又要獻寶似的掏出什麼東西,書別意搶先道:「東西放下,暗主和東白隨我走,其他人退下。」

東白趕緊把鳳羽金絲和兜裡的上好靈石交到他人手上,其他人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書別意三人、暗主和東白。

東白好奇問道:「樓主這是要去哪兒?」一邊眼神不斷往唐師身上游移,頭一次能這麼近距離地打量這個令邪道煩得要死的煞星,他激動又畏懼,想仔細看又不敢直視。

書別意說:「天原山。」

東白意外:「樓主就這麼去天原山嗎?」

天原山是邪道與正道交界處,正道在該處佈置了大量戰力,一發現魔修的蹤跡,立即群起攻之。以樓主的能為,自是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但東白作為屬下,不免多想,加上還有個未被束縛的書別意在旁,內心總感到擔憂。

書別意說道:「對,有事暗主應付,但不要動手殺人。」

暗主疑惑,光打不殺?不過既然是樓主的吩咐,那麼他聽著就是了。他說:「是。」

遠遠看到天原山的輪廓,書別意停住腳步:「就到這了。」

唐師:「哦,冰輪,我們走。」

冰輪繃著臉跟著唐師走向天原山,內心是全然的迷茫。

看到「書別意」和那個正道年輕人消失在視線,東白和暗主都露出詭異的表情。東白問:「然後……屬下要做什麼嗎?」

是趁著那兩個人以為馬上就能安全、警惕放鬆之際偷襲,還是……?

書別意轉身:「回去。」

東白:「哦……」

半晌,東白鄭重地感慨:「樓主真的很愛書別意啊。」

暗主:「……」

……

危樓上下瀰漫一股怪異的氣氛。

危樓終於逮住了書別意,就在每個人都以為終於能再回到當年踏遍正道無人可阻的盛世、說不定自己還能分得一口書別意肉吃吃時,樓主不準每個人傷害書別意。這倒沒什麼,大佬嘛,大佬之間的恩怨總是沒有其他人插手的份。

接著每個人都以為危樓即將迎來難得的大喜事,以為樓主將要迎娶書別意當壓樓夫人。雖然大家都希望書別意早點嗝屁,但一旦對方能和自己同一陣營,那想法頓時就不一樣了,己方從此又多了一個空冥階大佬,正道將再無能抗衡,這是天大的快樂啊!

沒想到樓主親自把書別意送走了。

回來後,樓主還下令所有人未經允許,所有人不得殺傷人,作為懲罰。

作、作為什麼的懲罰?

東白蹲在自己的房門前,看著懷裡閃耀著漂亮金光的鳳羽金絲,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有人找到他,朝他呼喊:「東白,樓主要你過去。」

東白把鳳羽金絲放回屋裡,沖了出去。

樓主心血來潮,要看樓裡的內務,東白火速去了鏽劍臺和永夜庭,把護法手頭上的內務文書都取了過來,放到亭中石桌上。

書別意看了一天一夜,東白就守了一天一夜。

書別意抽空看了眼東白,問:「你是唱戲的?我有時在戰場上聽到你不知道在說話還是在唱戲,怎麼在我面前從來不唱?」

東白受寵若驚,沒想到曾經竟被樓主關注。他低聲說:「樓主,屬下以前是個戲子,有的時候老毛病犯了,就、就忍不住唱了起來,不敢汙了樓主的耳朵。」

書別意看著他說:「唱一段我看看。」

東白吃驚。

書別意說:「聽說你以前還是個挺有名氣的旦角,讓我瞧瞧。」

樓主要求,東白不敢推脫,這便在亭中唱了起來。起先有點放不開不自在,很快就投入到了戲裡,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