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盯著他。原來鏡中水月竟然和水月無心是連體。怪不得他們那麼強,暮沉風御神後,加個瑤光和天權劍,都無法使之落敗。

據說那一戰,是對方主動撤離的,因為當時大裂口快要閉合,得趕去救那些小魔族吧。靈心空間的通道,也應當是他們開啟的……這種魔族高層的秘密**,凌霄竟然口無遮攔地對自己說了。

這傢伙真是心月狐的長老嗎?

有哪個長老,會這麼出賣自己部族的前輩?而且被他八卦的,還是那魔皇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司祭。

想著坊間對酆州的傳聞:據說他們內部,經常鬥得你死我活,相互作踐,毫無節操可言。雲雁有些釋然:或許這就是魔族的習性,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紫姬,你不用那麼怕我。”凌霄笑意不改,又向黑貓湊近了些:“看見了你們進入到這麼有趣的地方,只是跟進來玩玩而已。你不說我不說,我施展幻術隱匿神魂,你們那群小朋友,沒有誰能發現。”

雲雁不敢相信他,只默默後撤,拉開與此人的距離,道:“甄瑤果然是你的附身!”

凌霄極為孔雀姿態地攏著自己的髮絲:“我早已覺醒,只是收斂了神魂沒有控制她而已。”

“你明知我的劍陣會殺了她,卻一點反抗也沒有……”雲雁說到這裡,已是忿忿。正是因為此人,讓自己驚恐之下使出暴擊,誤殺了那幾名修士。但她隨即住口,因為身邊的凌霄正嘴角含笑,顯露嘲諷。

對了,這傢伙是魔族的人,思維與神州修士完全不同。在他的眼裡,死一個人族,或是死千百個人族,都無關痛癢。不僅無所謂,大概還會看得興致勃勃,相當的開心。

凌霄拿狐眼瞟著她:“看來你把她的死,歸咎到我身上了。”

“自己魯莽犯了錯,卻要來怪我。”他顯得很委屈,輕輕搖頭:“真是令人傷心。”

接著他又嘖嘖嘆息,聲音低沉緩慢,柔和如月夜樹梢上的微風,又如潺潺清流吟唱:“你這個錯犯得也不小,這麼多人被你盡數抹殺,連神魂都沒有保住。真是無辜至極,可憐至極。”

抹殺……無辜的人們被自己抹殺掉了……連重塑肉身的機會也沒有,只能帶著迷茫怨念,投入輪迴之中。

雲雁有些呆怔,只聽那悅耳輕柔的聲音,在身邊繼續:“他們這一世的修行,就如此嘎然而止,半點記憶傳承也沒有,浪費了好多時間呢……”

在他的呢喃輕語裡,雲雁身形微顫,只覺得心在慢慢下沉。好似腳底懸空,面對無盡深淵。冰涼的恐懼將她包裹,靈息運轉變得吞吞吐吐,無比滯緩覺。

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這種強烈的堵塞感!是引魔入體!

自己身上有凌霄的魔門道法,現在他又在使用,心月狐部族的迷惑之力!看來,被這位酆州長老盯上了,他一心想幹擾誘導自己,以催生出心魔。

察覺到他有擾亂自己道心的意圖,雲雁立即穩定心神,大聲打斷他的話:“這裡是幻像浮世,不會對現實造成影響!如果我斬斷了他們的命數,為何浮世裡沒有半分異動!”

“因為你是紫姬。”凌霄神秘地笑著,將那種呢喃吟唱收斂,回覆正常語調:“你會天之境,而且正在突飛猛進。”

雲雁奮力反駁:“胡說!天之境的威能我一清二楚!”

“你真的清楚嗎?”凌霄呵呵一笑:“天境劍修,從來都不會清楚,自己能確實到達的彼岸。天境的劍域與前三個階段相比,是改變了性質的存在,也是與其他劍境神通,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右手平攤,將食指彈出,指向虛空:“記得天境劍域叫什麼嗎?紫姬……”

天命絕殺。

雲雁腦海裡浮現出這四個字,心中一涼:這個心月狐曾展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