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懸案裡各種線索證明,紅綠霧中藏有煞物,以飲血吸肉為生。”他皺起眉頭:“那些採花大盜……”

“對,你說的不錯。”商紅羽拍擊桌案站起來,雙臂環抱著靠到窗前,對他冷笑:“紅綠毒霧也有,屍體也有,我是在驅動煞物,罔顧正道給它們餵食。”

“那些採花賊,無一例外都成為我的魔寵飼料了。”她抬手摸出把玉質鑰匙,放到鯤吾手心:“去把地下室開啟,滿足付真人的願望,讓他好好查探一番,尋找那些失蹤的屍首。”

“紅兒,我還有一個設想。”付清寒的眉頭皺得更緊:“或許是那煞物,剛好藏在風浦鄉……因你怒斬採花賊,血肉之氣把它們吸引了過來。”

“你剛才不是偷偷摸摸,要下地窖去看嗎?”商紅羽哼了一聲:“你心中早就留存了對我懷疑的心思,所以才會做那種事!”

“付真人,看來我們之間已恩斷義絕。”她背過身子去:“你現在是聞名世間的天工,論劍山常年的修行,把你的心修煉得和冰塊一樣冷硬,再也不記得舊情。”

“你去地下室查探罷。”她好像在輕輕抽泣:“完事之後就請離開,我永遠也不願再見你。”

“紅兒!”付清寒急忙起身,走上前一把扳過她的肩頭,滿臉愧疚:“私自擅闖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

商紅羽一把甩開他,又被他牢牢扶住,低聲詢問:“既然如此生氣了,便只應答我一句可好,然後就不必理睬我。”

商紅羽這才凝眉注視他。

付清寒一字一句道:“紅綠煞霧的事,可與你有關?”

“無關。”商紅羽也一字一句回答,臉色鎮定:“付清寒,你也不想一想,我是神州的紫姬持劍。”

“若那些大小懸案與我有關,天道早已讓我墮天了!”她的眼淚汩汩流下來,大聲怒道:“還輪得到你來詰問,傷害我的心嗎?”

付清寒一怔,緩緩放開她,陷入思索後,臉上愧疚之色越重:“的確……我竟沒有想到這一點,冤枉了你。”

“當時用百轉輪偵查到源頭時,心緒太過激動……”他急急朝後退,懇切地望向商紅羽,柔聲道:“紅兒,對不起!”

商紅羽一手撐著方桌,一手以袖捂臉,聳動削肩哭泣,顯得格外嬌柔無力。付清寒的嘴唇動了幾下,終究難以再說什麼話。重重嘆息一聲,他對那佳人的背影一拱手,轉身跨出房門,再也沒有回頭。

但云雁俯身的雪燕卻拍動翅膀,輕巧地停留在了窗沿上,默默望著商紅羽的側臉。

好似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商紅羽緩緩地將袖子放下,幽幽側頭過來,盯著白鳥兒出神。

鯤吾急忙將碧綠鑰匙放進她手心,悄語道:“那好像是付真人新養的靈寵,方才就站在他肩頭……你可不要因為心情不好,隨意將它給捏死了。”

商紅羽抹掉眼角的淚花,將有些發抖的雲雁一把捏住,放在掌中觀看,眼神依舊有些痴痴的:“寒哥哥那樣的人,什麼時候也會養靈寵了。”

“他少年時候,便是冷顏少語的七殺暗使,長大了後拜入論劍山……”她輕輕撫摸雲雁的羽毛,淚水不聽話地朝下滴落:“更是變成了難以接近的冰峰,高不可攀。”

“原本我應該是這個世間,唯一可以接近這座冰峰的人,不會被他凍住。”商紅羽喃喃道:“可是現在,好像也不行了……他揹著我前來暗探這裡,說明我們之間堅不可破的信任感,已經消失。”

“主上你也真是的。”鯤吾後怕地拍打著胸口:“好不容易接到我的念力傳音,趕回來擋住了付真人。可為何要當著他的面取出鑰匙,叫他下地窖去查探呢?”

“多危險啊!”她一屁股陷入椅子裡,晃動雙腿:“那些採花賊新鮮的屍首,就在地下三層被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