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了。”一個細弱的聲音突然跳入腦海,使她頓時如被釘子釘在地面。

卻聽見另一人回答:“我們……我們要出去見她嗎?”

“還是算了……”先前那人顯得十分沮喪,唉聲嘆氣道:“我們現在這副樣子,她看不到的。”

“誰說看不到。”雲雁猛地轉過身,打斷那兩人悄悄的嘀咕,朗聲喝道:“出來!滄浪二武聖,你們鬼鬼索索跟蹤我做什麼!”

悄語的兩人立刻大驚:“她聽見我們說話了!”

雲雁微微皺眉:“鮑魚、海馬,你二人深更半夜在此潛伏,用了什麼掩飾掉氣息?還不快出來!”

“……”兩魔沉默下來,過了片刻,鮑魚哀傷道:“你果然看不見我們。”

海馬更嗚嗚哭出聲來:“仙姑,咱們就站在你面前的啊!”

雲雁一驚,急忙凝出神魂直衝天目,當看見面前矗立的兩團白影時,她有些吐字艱難:“你們……已經過世了嗎?”

“嗚嗚嗚!”兩魔以手捂臉抽泣,緩緩在空氣裡,顯出清晰的身影,果然已成了透明靈魂體。他們的模樣不再是趙四王五,而是現實裡的原本容貌。

“是的!仙姑,我們兩個已經死了!”兩人哀聲嘆息,喋喋不休。

“原來死是這樣的!好痛苦!”

“可是痛苦就那麼一霎那而已,等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在飄!”

“以前沒有死過,現在死了次,我都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興奮!”

“哎呀!反正我不想再死一次了!該死的馬文光!該死的白茶!”

雲雁抱起胳膊,聽兩魔哀嚎發洩,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奇道:“你們是被馬文光和白茶殺的?”

鮑魚和海馬立刻變得面目猙獰,十分憤怒。

鮑魚道:“我和海馬老弟那晚上交班回營,買了些燒臘,喝酒吃肉樂著呢,不料卻被馬文光召去。”

海馬連連點頭:“和咱們一起被喚去的,一共五十來人,被調遣進丞相府,說是要去地牢提押人犯。”

鮑魚朝空氣揮舞透明拳頭:“誰知道咱們就是人犯,一進那地牢就被白茶施法給困住!”

雲雁更加驚奇:“你們向來夾著尾巴在做人,並沒有得罪過她吧,我們的事情,也從未叫你們參與過。”

“我和他附身的那兩個人,身強力壯又有武道基礎。”海馬忿忿道:“那白茶或許是在做實驗,向馬文光討了這五十名兵將來,就在地牢裡殺掉了。”

“可惡!當時我發現了魔氣入侵,你還說咱們不會死!”鮑魚伸腿踢向海馬:“結果呢?被那月魁使一柄寒冰刀,直刺入心臟!”他嗚嗚開始哭:“嚇死我了!疼死我了!”

雲雁不理會他們的哀嚎,冷淡道:“你們終於知道,被魔族殺害做材料的痛苦了。還是什麼滄浪二武聖,都成了這幅模樣,那其餘的兵士豈非比你們更慘?”

“仙姑,我們當然比他們慘!”鮑魚連連叫委屈:“那些凡人是說死就死,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可咱們兩個卻知道,那是酆州道術,而且因神魂強健,一時半會又不得死。”

“嚇得魂飛魄散,加**極度痛苦。”海馬哇哇大哭:“可惡的白茶,將我們吊了起來放血,三天後才氣絕,現在回憶著真是慘啊!”

雲雁歪頭問道:“白茶用你們的屍體做了什麼?”

“不知道!”兩人回答的相當迅速。

看見雲雁臉色微沉,鮑魚好一會才發出嘿嘿訕笑:“咱們就算死了,也不敢惹那個月魁使,但是她如此害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海馬眼珠亂轉,急急出聲:“聽他們商談的隻言片語,好像為了捉妖!”

“捉妖?”雲雁重複出這兩個詞,驚駭道:“可是捉這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