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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孟曄端起一杯文聰幫他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說。
屋子裡人的動作頓時頓住了,蕭川情緒比較激動的放下杯子就站起來了大聲問:&ldo;人呢?&rdo;
當年,他對孟曄說,從高房市郊區到城區,隨便一塊牌匾砸下來,死十個九個比夏時棋強,剩下的那個還是個女的。
孟曄無奈的搖頭苦笑,他看下屋子裡的人:&ldo;他看到我,轉身就跑,我沒追上他。&rdo;
孟曄開著車子追出去五十多里地,可那輛熊貓猶如在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愣是沒追上。
就像七年前,他瘋了一樣翻著高房市的每一寸土地,越翻越是難受。從收拾的很乾淨,就像主人從來沒離開過一般的東方好萊塢邊上的出租屋,再翻到舊城區,焚燒貨物的老倉庫,貴利張,滷味店,時棋家的舊樓,甚至時棋爸爸奢華的墓地,那人沒了,像一陣風一般,吹過去就看不到,無聲無息的消失掉了。孟曄對他最後一個印象竟然是那個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撐著那個黑色塑膠袋一疊,一疊面無表情往裡丟錢的樣子。
孟曄,蕭川,王宏舒,文聰這四人,就帶著這樣的心病離開了東方好萊塢,按道理,人對恩情是最沒感覺的,可是當年的夏時棋,就是用他的行動做到了,他令這些高高在上的老闆們羞愧的無地自容。
尤其是孟曄,他不敢相信自己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上過床,那個孩子養了他三年,而不是他養人家。當這群自傲的男人,個個為自己總是八面玲瓏,面面俱到的時候,而當年的夏時棋,卻最起碼的捍衛了自己的尊嚴,也許他做這些只是憑著直覺在做。這些人,這些年,每當想起時棋最後的眼神都會慚愧,當時他們以為是畏懼的貪婪,可現在看來他們又認為是譏諷的坦然。人在調換著角度,看待的東西即使是同樣的,味道也會有偏差。
理解,這屋子裡的人每個都十分理解,當年,這裡哪個人沒跟孟曄說過那個人的壞話,大家成長的環境不同,受到的教育都不同,時棋做得事情,他們總是看不慣,他的那個油頭,他的下里巴人的品味,還有說話不知道遮掩的俗氣,看東西的小家子氣,距離就是距離,有時候愛情也無法逆轉這樣的東西。
孟曄復出後,這些舊友,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寒酸的代客泊車弟配不起孟曄,孟曄是誰,孟曄從小就是這群人的中心,學習,家庭,為人處世,處處高人一桿。當孟曄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接著和這個泊車的攪和在一起,孟曄的朋友怎麼能忍受呢,一人一句,時間長了,孟曄也看著當初怎麼看怎麼順眼的時棋越來越不得勁,所謂人言可畏就是這個意思。
文聰把杯子內的殘茶倒進一邊的簍子裡沒搭話,他耳朵裡聽著著好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覺得只是可笑的很,沒錯,七年了孟曄的確沒找另外一半,可人家時棋找了沒有?他們嘴巴里都說著如何如何補償,問題是時棋需要嗎?文聰把滾開的水慢慢澆灌在茶壺上,腦袋裡卻想著那個叫時棋的人,七年前,他才二十歲吧?那樣的年紀,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在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所謂上層圈子裡,沒人會為另外一個人默默無語的奉獻三年,從來不為自己辯解半句。
七年前,東方好萊塢給時棋結了半年的遣散費,王宏舒把錢給了孟曄,因為時棋一直沒去拿。他無意中翻了員工檔案才發現,那個孩子還不滿二十歲,十九歲多一點點,這事情雖然大家說得好聽,可是一幫子的大小老闆欺負人家孩子,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孟曄那段時間的情緒也沒大家想像中有解脫後的放鬆感,他的心理負擔不輕。時棋消失後,他出乎意料的不知所措,生活找不到本位,他覺得他需要適應沒有時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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