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掉頭,萊彥機場的送行客已經散去,魚悅和天州緩緩放開手,互相看著,即使飛機高高揚起頭部造成巨大的傾斜,他們還是一動不動的互相看著,要把對方的樣子看到眼睛裡,銘刻在內心,絕對不要忘記,即使是死去也不要忘記。

&ldo;你……要喝一些什麼嗎?&rdo;當飛機平穩,魚悅找了個話題。

天州笑了下:&ldo;聽說你的身上總是裝了一些好酒。&rdo;

魚悅笑了下,把酒壺遞給他,天州接過酒瓶上下打量玩賞了一會,擰開瓶蓋喝了不少。

&ldo;那酒,可是烈呢。&rdo;魚悅提醒。

天州笑下,無所謂的坐進靠著門的沙發,他甩開自己的鞋子,懶洋洋的坐在那裡,他這個樣子一點不像當年的隨知意,卻像極了方州。

魚悅好奇的打量著,不停的打量,啊,這是哥哥呢,他知道的,但是,卻又不像。

天州笑了下,看他:&ldo;你看什麼呢?&rdo;

&ldo;看你。&rdo;魚悅認真的說。

&ldo;行了,我們時間不多,到達樂靈島激流那邊,我們大約還有一些時間,有些事情總是要談談的。&rdo;天州很認真的對魚悅說。

魚悅低頭想了會,點點頭:&ldo;哥……哥哥要說什麼?&rdo;

&ldo;你,沒有想問的嗎?我變成這個樣子,我遇到了一些什麼,我為什麼要去樂靈島?&rdo;天州把酒壺遞還給魚悅。

魚悅接過酒壺,一昂頭剩下的酒盡數倒進他需要燃燒一下的胃部:&ldo;你說吧,我聽著呢。&rdo;他這樣回答。

天州站立起來,走到屋子裡配備的酒櫃前,這屋子雖然比不得陸地上那份奢華,但是,該有的東西這裡盡數都有。

拖出兩瓶子紅酒,天州遞給魚悅一瓶,他一瓶。魚悅看看瓶口的木塞,轉身去找開瓶器,天州笑了下,伸手彈了個響指,那瓶塞卻是自動的蹦了起來。

瓶子放出一聲清脆的氣瓶聲,魚悅看下天州:&ldo;哥哥總是這樣厲害。&rdo;

天州笑了下,緩緩坐下:&ldo;吱吱,你知道嗎?在法律之前什麼統治這個世界?&rdo;

魚悅茫然搖頭,他只是一個未曾受過良好教育的半文盲,我們不能指責他。

&ldo;你知道,法律是怎麼產生的嗎?&rdo;天州又問。

魚悅再搖頭。

&ldo;你知道世界上頭有多少個宗教嗎?&rdo;天州仰頭喝了幾口酒之後最後問了一句。

&ldo;這些,就是哥哥要跟我說的嗎?&rdo;魚悅緩緩坐下,問他。

天州點點頭,眼睛看著前方,他思考了很久之後扭頭對魚悅說:&ldo;我有好多話想和吱吱說,我們分開後你如何?你過得好不好?你今後要去哪裡?這些都是我要說的。&rdo;

魚悅看著他:&ldo;那也的確是我想哥哥問我的。&rdo;

天州放下酒瓶看下手錶:&ldo;我們大約還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們將要分開,接著,有些挑戰,是我們想像不到的。所以,我們分開之後,你過得如何?竟然過來了,你將要去哪裡我也阻止不了,我現在只想把我領悟出來的東西告訴你。&rdo;

許是不習慣這樣的哥哥,魚悅呆呆的坐了一會,抬起頭:&ldo;你說吧。&rdo;他的聲音充滿了失望,哥哥他變了呢。

天州無奈的笑了下,他晃動幾下酒瓶:&ldo;這個世界是怎麼開始的,沒人知道,但是有生命開始,世界就慢慢形成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