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覺得集團是個大麻煩,現在我把自己好像捲入了更大的麻煩裡一樣。&rdo;榔頭點燃香菸苦笑著說。

&ldo;後悔了?&rdo;魚悅撇了他一眼。

&ldo;沒有,小老闆……&rdo;

&ldo;恩?&rdo;

&ldo;我一點也不後悔,奇怪的是,我甚至是高興的。以前,我覺得,晚飯後一起聊天、睡前看一本書、去鄰居家串門是奢侈的事情。現在我想我得到過了,雖然時間很短,能遇到真心待我的奶奶,還有小老闆,這是緣分,是因果。我沒覺得後悔,我覺得很高興。&rdo;

&ldo;……謝謝。&rdo;

&ldo;說什麼呢,還謝謝。&rdo;

&ldo;只是,只是覺得不該把你捲入到這些事情,你原本是有機會離開的。&rdo;

&ldo;切……你還真虛偽,算了。只是,我突然很想我那個水性楊花的娘了,我答應陪她去做頭髮的,一直沒兌現。&rdo;

&ldo;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一起陪她去。&rdo;

&ldo;呵,好啊。&rdo;

魚家奶奶站在二樓的陽臺:&ldo;都進來。&rdo;她笑嘻嘻地招呼著,聲音裡帶了一些卸下包袱的調子。

魚悅和榔頭回到二樓,魚家奶奶把一本抄錄好的冊子遞給魚悅:&ldo;你和小穹今晚上把書背下來。&rdo;

&ldo;天地有形,人亦有形,去形而容萬形,萬形而後大通……&rdo;魚悅細細閱讀著,這是這本不厚的舞道修書的抬頭,這些東西被分成無數份紋刻在那些背負著命運重擔的女人身上,幾代,幾生,幾世。它是厚重的。

夜晚,魚悅因為沒有床鋪,不得不和榔頭一起睡。燈被早早地關閉了,榔頭聽到幾聲脫衣服的聲音,接著一個身軀躺進被窩,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很久之後,魚悅翻身:&ldo;背下來了嗎?&rdo;

榔頭咳嗽了下:&ldo;恩,背下來了,沒有多少。&rdo;

&ldo;哦。睡吧。&rdo;魚悅說完再沒有發聲。

兩個人都努力地委屈著自己,儘量給對方最大的空間,中間的fèng隙越來越大。半夜,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魚悅掉到了床底下,榔頭儘量保持著呼吸,胸前努力憋著笑意,不久,那個人摸了下床鋪,再次鑽回被子。

清晨,睡眠不足的兩個人,被魚家奶奶提拉了起來,沒有多少時間了。簡單的活動過後,可憐的兩位男士,大腿被擺成難看的一字馬,他們需要把韌帶掰開。對於著兩個初學的舞道者來說,掰韌帶是苦難的第一重過程,他們身上分別坐了兩位最肥胖的婆婆。

&ldo;喘不過氣來了奶奶,好難受……哦哦!&rdo;榔頭艱難地說話。

魚家奶奶笑嘻嘻地搬著板凳,家裡有材料,她要做一些肉粽子。

&ldo;魚兒,我給你們講一下舞道開篇,這是我的一些體會,你們要好好記下。&rdo;

魚悅他們的角度從左右一字馬,開成前後一字馬,這樣上身可以直立了。魚悅的額頭冒出一些細密的汗珠,他咬咬牙,點點頭,榔頭繼續唧唧哇哇地抱怨,但是身體並不反抗。

&ldo;這舞道,和樂道是大通的,只是表現形式不同,樂者用樂器,舞者用身體,但是都是想抒發一種天地有容的意境。這個世界有三種意境,捨己、放棄、共榮,捨己是捨身,放棄是斬斷塵緣,共容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