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他做什麼?&rdo;伯內特在走廊裡問她。

瓊妮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接著苦笑:&ldo;我覺得,我在做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那孩子……他還年輕,跟……夏洛特差不多大吧?&rdo;

伯內特看了一眼妻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到:&ldo;親愛的,這件事之後,我們去度個假,幾年前我就答應你了,這一次說話算數,隨便你想去哪,至於事業……隨便交給那個孩子,真的,我發誓,在你面前最後一次發誓!我們……我們都年紀大了,我們的意志會被年紀腐蝕,變得不再堅強,為了我的再堅持一下,好嗎?&rdo;

瓊妮強扯起一個笑容,點點頭,與丈夫離開了那裡。

二十分鐘後,漫長的審訊又開始了,舉證的過程十分漫長,證人,證言,證據,大量的沉寂在歷史當中的事情被扯了出來。那些人,有些邵江一認識,有些他見都沒見過,但是,那些人,都對國徽發誓,以自己的宗教發誓,他所說的,所做的證都是真實的,絕對沒有摻假。

邵江一很認真的聽著,他要求了一個筆記本,把每一項證據都很認真的記錄了下來,每一項罪行發生的年份也詳細的記錄了下來。他一直低著頭,態度比法庭裡的那些記者還要認真。按照要求,他沒有要律師,在最後,他要進行自我辯護。

那場漫長的舉證,進行了整整六個小時,就在這一天的下午五點,被延長的法庭舉證終於結束。在經過再次的短暫休息之後,這場被稱為三個政治派系之間的鬥爭,看上去似乎是結束了,於是,邵江一終於獲得了說話的權利。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待這一刻,看這個年輕的人犯應該怎麼說。但是……事實上,這位年輕人的臉上並無太多的畏懼,就像剛才檢察官對他一連串的盤問他報以痞笑一般的,他先是要求了一杯水,又要求了一杯,都喝了,喝完還要求上廁所……等他從廁所回來,他還要求換個話筒,他嫌棄那個話筒音效不好。等話筒為他換好後,他突然伸出手,使勁的拍打話筒前端,頓時一陣交流器的鳴叫響徹全場。他就是在惡作劇,猶如頑童……直到大法官威脅他取消他自我辯護的權利之後,他才坐好,神色一轉,開始了一場所有人都沒想到我的自我辯護……

&ldo;尊敬的法官以及陪審團,我想這一場漫長的猶如玩笑一般的庭審,對大家的精神來說,都是一場難以想像的折磨。對此,我表示抱歉。&rdo;

邵江一的聲音第一次在這個法庭響起,就如他想像當中的那樣,不激動,沒發抖,即使這一場自我辯護,他已經整整等了二十年。

&ldo;我想,今天到這裡的人,也許只是覺得你們參與的不過是一件有趣的事兒,你們觀察這裡所有人的表情,觀察我這樣的人犯。等到庭審結束後,你們會迅速離開這裡,就在今晚,也許酒會,也許酒吧,也許是家庭晚餐的餐桌上,我這樣的人,在我身上發生的這樣的事情,也不過就是你們生命中的一件可以拿出來當成佐酒,佐餐的一劑調料而已,就是這樣。

不過,我還是感謝,深深的感謝,感謝有人能夠聽到我的聲音,能夠聽我的辯解,這個機會,我等了二十年,這段路程,苦不堪言,艱難無比,所以,我要感謝你們!&rdo;

他說完,轉身,對著這裡的人鞠躬,態度一改之前的樣子,真誠無比。

&ldo;檢察官多次問我,我到底是誰,到底叫什麼?說來好笑,也許……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