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常來了,他進的是一樓的雅間。

老鴇將道夜和沙弩略引進雅間,便下去準備酒菜,離去前,看了沙弩略一眼。這一眼讓她正好撞上了沙弩略銳利的雙眸,心猛地一跳,這人,十分危險。平日裡來憶情軒的都是尋開心來著,而這人雙眸深邃,帶著幾分戾氣,像是對這地方有著極度的厭倦,即是厭倦,又為何來這裡?但是道夜是何等人,他帶來的人,即使危險,也有他顧著。想了想,老鴇放下了心。

“憶情軒的菜,倒是有幾分異族的特色。”道夜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老鴇在旁邊陪酒,聽道夜這麼說,便忍不住介紹,“這是當家的做的菜譜,說是他早年遊歷各國的時候,嚐盡的美食。爵爺吃了這麼多回,還以為您早就發現了呢。”

“慚愧慚愧,我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心粗了些。”說著道夜大笑了起來,“對了,今日怎麼不見當家的出來迎接?”憶情軒的當家,道夜見過幾回,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不簡單啊。只是沒有涉及到弗洛帝國的安全問題,他便也沒有查究,如果早知道這人極有可能寒國的戰神……想到這裡,道夜看了一眼沙弩略。只見他極其勉強的看著桌子上的菜,握著酒杯的手在極力的忍耐。

唉……道夜心底嘆息,自古以來,美人鄉都是英雄冢。這美人啊,可是沒有性別之分的。道夜彎起了唇角,覺得有些趣意,怎他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將美人的定義取了異曲同工之處。

“當家的……。”老鴇頓了一下,“爵爺是嫌棄奴家伺候的不夠好嗎?”

“哪是。”道夜挑起老鴇的下巴,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你這張嘴甜著呢,爵爺我可是愛極了。只是……。”道夜眯起了眼,依然笑的無害,“這酒雖然越醇越香,可也要調味品不是,乖,去叫你們當家的出來,爺我今日有事找他呢,記著,是我找他。”眼神開始凌厲了幾分,那抹危光,倒是讓人有些顫意。老鴇認識道夜有好多年了,第一次瞧見他這般認真的眼神,當下也明白了意思。

不錯,憶情軒再紅,帶到底是青樓,青樓再紅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撐著,便很快會榻。而支撐的人如果不是當下權貴,那它的輝煌也是短暫的。道夜亡匯,放眼整個弗洛帝國,沒有人得罪的起。

老鴇為難的去請了嗒倫,這會兒嗒倫正在院子裡舞劍,同時不忘對身邊的清風開口:“這套劍法怎樣?”作為名將,他的劍法自然厲害,可所謂招招帶著殺氣,然清風卻搖頭道,“你的招式過於剛烈,急於進攻。如果碰到耐心足的高手,這樣同你耗下去,即便你贏了,到時候費的內力也極多。”

嗒倫收回劍:“沒想到清風還是劍中好手,當年恩師將這套劍法傳授與我時,就曾言到缺陷。這套劍法的劍氣的確強勢,特別是進攻力,我從未遇過敵手。但是我明白,並非劍氣過於厲害,而是沒有碰到對手。恩師說,劍氣如戰術,進攻雖然重要,但是防衛也是必勝的環節之一,想來清風是看出其中的奧秘了。”

清風淡淡的笑著,紅色的衣衫,為他增添了幾絲的嫵媚:“我這倒是有一套劍法,雖是基本功,但是以嗒倫大哥的年紀,如果學好了,定會受益不少。”清風撿起旁邊的樹枝,將其比作劍,火焰般的身影開始舞動了起來。他的身子看似柔若無骨、他的劍招看似在跳舞,但是嗒倫看的出,如果被這劍氣傷到,後果絕對不小。

飛揚的黑髮、飄逸的紅衫,清風的動作越來越快。嗒倫感覺到院子的花草樹木移了位置,感覺到自己進入了某個領域裡,他深深的沉迷了進去。旁邊的一切已經無暇去顧忌,人家說酒能醉人,他今天才體會到,劍法也能醉人。

咯的一聲響,清風手中的樹枝脫手而出。

啊……來人嚇壞了,後退了幾步。

嗒倫回神,只見來者是憶情軒的老鴇,嗒倫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