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人。”萬里鵬興奮地說。

“昨天黃昏時分,那人在村中唱了約有一個時辰道情,賺了百十文錢並不在村中借宿。”

“哦!可曾有人看到他往何處去了?”

村夫往東面一指,道:“往東走,兩裡外有座白龜神詞,裡面住了三個香火道人。他和幾個同伴,在神調借宿,這時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沿途下行約裡餘,路分為二,有走劈破山,左走龍潛灣。走左首小徑,兩裡地就可到達調前的石碑。”

“承告了,謝謝。”萬里鵬和氣地道謝,一雙星目不住地在村夫身上打量。

村夫的神色毫無異狀,細心的整理腳下的破草鞋。

萬里鵬看不出破綻,目光轉向在小村徘徊的兩女。

“把她們招過來!我們到白龜神祠。”萬里鵬說。

“好,也許能趕得上。”荀文祥說,出亭舉手示意,一面發出一聲短嘯。

兩女尚未入村,村的地勢比亭高,看得真切,聞聲急向歇腳亭急步趕來。

進入岔路口不到兩裡,果然看到一座碑亭。亭座是一隻俗稱重的大石龜,碑上的文字已斑剝難以辨認,年代可能已經超過千年以上。

右首是走道,百步之外建了一座小殿堂,祠額刻張,踉蹌掩耳奔出。

漁鼓聲倏止,鬼手琵琶吃驚地叫:“老天爺!怎麼全是女人?”

不但全是女人,而且全是穿黛綠色勁裝的美麗年輕女人,共有九名之多。一個個花容變色,掩住雙耳不勝驚恐地注視著青袍飄飄,一瞼莊嚴的荀文祥。

祠門口,踱出三名官裝美婦,中間美婦美得令人屏息,輕搖手中的綠紹團扇,一雙水汪汪的媚目前人心魄。薄施鉛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

施脂粉的女人不易看出真實年齡,這女人的美,似比九真魔女更為出色,更豔,更媚,更動人。

她的美是迫人的,吸引人的,令人無法抗拒的,與那些羞答答逗人喜愛的美完全不同。

“哦!這……”萬里鵬有點失措。

“好美豔的女人。”鬼手琵琶驚歎地說,有點自感形穢,目光竟不敢與美婦的視線接觸。

白鳳今天穿了村姑裝,她的美屬於含蓄的、靈秀的型美,當然缺乏美婦那種迫人的高貴風華。

白鳳目定口呆,不自覺地退了兩步。美婦已走了十餘步外,春風乃醉人心魄。

荀文祥是唯一把持得住的人,用讚賞的口吻說:“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光華眩目,美絕塵衰。”

美婦在丈外止步,圓扇不再輕搖,掩住酥胸前。她明豔地嫣然媚笑,用悅耳的媚嗓音說:“好高明的以神御音術,果然名不虛傳。尊定然是荀爺了,幸會幸會,你的嘴好甜!”

荀文祥欠身頷首為禮,微笑著說:“貧道青松,俗家姓荀,請教姑娘貴姓芳名?”

“妾身姓段。”美婦簡要地答。

“段姑娘。我們久候了。”

“料定你們該來了,天沒亮就一切停當啦!天涯浪客呢?”

“他那隻漁鼓魔音道行有限,目下被囚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哦!原來段姑娘把他擒住了。九真魔女與姑娘有何淵源?”

“妾身不認識九真魔女,但聞名久矣!”

“那就怪了,姑娘……”

“我知道你要天涯浪客,不錯吧?”

“姑娘肯割愛把他交給在下嗎?”

“可以,但有條件。”段姑娘笑容,笑容好動人。

“條件,姑娘請說。”

“你與威遠鏢局結了怨?”

“不錯。

“顯然威遠鏢局不會輕易放過你,因為你也不肯甘休,昨